“姑娘,你沒事兒吧!?”
馬車的車伕一臉擔憂的掀開簾子,詢問著樂無憂的情況。
這一條回鹽池鎮的馬路,十分平坦,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坑啊,包啊之類的東西攔在路上。馬車這一次受了這麼嚴重的顛簸,定是人為的。跟馬車的車伕應該沒有關係。而且,這馬車的車伕還聽夠意思的,還知道問一問自己有沒有事兒。
“沒事。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樂無憂努力將身子擺正,疑惑的問道。
“這……唉。姑娘,我還是扶你下來吧。”
馬車車伕面露難色,伸出一隻略顯消瘦的手來,試圖將樂無憂母子兩個人從馬車裡面扶出來。
樂無憂下意識的將面紗取下來一層,擋在臉上。在車伕的幫助下下了馬車之後,便聽到外面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喧譁聲。人群之中,似乎有人在說什麼,綁起來壓回去審問之類的話來。
怎麼,這做一回馬車,竟然還惹到官家的頭上了?
樂無憂把安月白穩穩的抱在懷中,順著眾人的目光往後面看去,後面竟然停著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一看,就是官家之人才會坐的車。
難不成,自己坐的馬車是被這馬車給撞到了?
事實正如樂無憂所料。在馬車車伕的敘述下,樂無憂已經將整個事情瞭解了個大概。
無外乎是路窄車多,本來是自己的馬車佔了主道,對面的馬車應該避讓一下,讓自己的車先過去才是。可是自古以來,就沒有所謂官家的車會讓別人的道理,所以這馬車硬是和自己坐的馬車撞著準備過去。
無奈撞人的官家馬車完好無損,自己坐的馬車卻受損嚴重。甚至還壞了一個車軲轆。而且,對面官家的架勢,似乎這件事還沒完呢。看樣子,是要將全部的責任,賴在這個車伕的身上了。
“姑娘,你快些帶著你的兒子走吧!那些官家之人,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我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姑娘你不行啊,你還有兒子,還有丈夫等著你回家呢吧?沒關係,你走,那些人賴不到你的頭山的。”
車伕擔憂的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將樂無憂給推走。
樂無憂看著車伕略顯消瘦的一張滄桑臉,心底的某一處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的觸動。
不行。自己不能讓好人白白受冤枉!憑什麼官家之人,就可以橫行霸道了?別忘了,自己的老本行是做什麼的!zi自己做的,可是暗殺的營生。若這幫人實在是喪盡天良,執意要抓車伕的話,自己定會為車伕主持一個公道!
樂無憂投過去一個‘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的眼神兒,之後便轉過身子,朝著那官家的馬車走了過去。
“怎麼?等不及,來認罪了麼?”
一個模樣似管家的人,站在馬車之前,蔑視的白了樂無憂一眼,聲音半娘不孃的,樂無憂竟然一時分辨不出,這個人究竟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來的。
“請問這位公子,這條路就這麼窄,是你的馬車強行撞了我坐的車,還害的我們三個人差點兒死了,要怪,也是你們的錯,本姑娘何罪之有?”
樂無憂有理有據的反駁著。面前的半男不女,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料到,面前的姑娘會這般對自己說話。
“你!”
半男不女氣的面色通紅,剛要說什麼,馬車之內,卻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這麼久還不走,發生何事?”
半男不女對馬車裡面的人,似乎很敬畏,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後,便彎著腰,恭敬的湊到馬車門前,諂媚道:
“黃公子,有個賤民,不識好歹的擋了咱們的路,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屬下替黃公子您教訓她來著。”
半男不女白了樂無憂一眼,訕笑著對馬車裡面坐著的人說道。
“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趕緊走吧。我累了。”
馬車裡面坐著的人似乎極為不耐煩,匆匆交代完之後,便沒了聲音呢。
“是。”
半男不女恭敬的領了命令,之後一個轉身,冷淡且嚴肅的對樂無憂說道:
“今兒個算你們命大,黃公子開恩,饒恕了你這大逆不道的行為。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哼。咱們走!”
半男不女說完,一揮手,大部隊人馬便幽幽的啟程了。
樂無憂眼神一凜。默默的在心中記住了那半男不女的長相。
馬車啟程,一陣風颳過,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