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太陽剛剛搖搖晃晃的下了山,安蘇默才抱著樂無憂,踏進了藥館的大門。
“木頭臉,怎麼去了這麼久?白兒都要擔心死你了,已經在我這兒抱怨了一天了。”
清河抱著已經熟睡了的安月白,皺著眉頭,頗為不滿的盯著安蘇默瞧。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安蘇默淡淡道。目光卻一直都離不開懷中的小狐狸樂無憂。原本不遠處淡定的坐著喝茶的瞭衫,瞧見安蘇默走進來的時候,頓時緊張的將手中的茶杯猛的放在了桌子上,因為放的有些急了,幾滴水漬幽幽的濺了出來,灑在了瞭衫的袖口之處。
瞭衫卻全然未察覺,全身心的精力,都集中在安蘇默的身上。
“師哥。”
瞭衫許久未見安蘇默,這一番瞧見那陌生又熟悉的俊臉之後,倏地一下,臉驟然間通紅。扭捏著叫了安蘇默一聲師哥,之後便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蘇默瞧見瞭衫之後,並沒有多大的驚奇。反倒是頗為疑惑的瞪著瞭衫,淡淡的問出了口。
奇怪。師父並未傳來什麼訊息啊,瞭衫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究竟所為何事?
“師哥,我沒什麼別的事兒,我只是……想見你。”
瞭衫紅著臉,越往下說,聲音越小。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這裡是清河的醫館,你有什麼事,和清河說便是。我先走了。”
安蘇默仍然一副什麼事情都和我沒關係的模樣,幽幽的撂下話之後,便淡定的從清河的懷中接過安月白,慢悠悠的朝著裡屋走進去了。
不用說,清河的房間,自然又要被這個木頭臉給霸佔了。
瞭衫瞧見安蘇默這便要走,臉上的表情也急切了幾分。想要叫安蘇默留下,卻不知道該用些什麼理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對安蘇默說道:
“師哥!那個……師父說……師父說讓我帶你回去,說是……呃,有十分重要的事兒要見你。”
瞭衫無奈,只好對安蘇默撒了謊。
“師父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安蘇默聽到有關於師父的訊息,果然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轉過身,疑惑的盯著瞭衫,開口問道。
“昨天,昨天師父他老人家……飛鴿傳書給我的。問問我最近怎麼樣,順帶著叫我帶你回去。恩。就是這樣。”
瞭衫說完,偷偷的瞟了一眼安蘇默,頗為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
“切,師父太偏心了,也不說問問我最近怎麼樣了。憑什麼就給你寫信啊。”
清河聽到師父來過信了,鬱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怨恨的擺弄著手中的一顆人參草。
“師父也提你了,讓我問你好。”
瞭衫瞧見清河這般傷心鬱悶的模樣,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接著訕笑著說道。
“真的!”
清河頓時眼眸一亮。放下手中的人參草,三兩步湊到兩個人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說道:
“既然這樣,不如也帶我一起回去吧!我也很久都沒有見到師父了,甚是想念他老人家呢!”
清河一邊說著,一邊抱著瞭衫的胳膊,來回蹭啊蹭的。
瞭衫瞧見勢頭有些不對,剛糾結著一張臉,想著該怎麼拒絕清河這個無理的要求,安蘇默已經率先發了話,聲音仍舊平淡的沒有一絲聲線:
“既然師父說了,要我們兩個回去,你還是乖乖的待在你的醫館吧。今(jin)日(ri)天色已晚,我們明(ming)日(ri)在出發也不遲。”
安蘇默說完,也不看瞭衫,抱著兒子和樂無憂,便轉身離開了外間。
瞭衫原本還激動的心,隨著安蘇默的腳步聲,越行越遠。到最後,只剩下懊悔。
自己怎麼這麼笨啊!編什麼理由不好,偏偏推到師父他老人家的頭上!若是被安蘇默發現了,是自己騙了他,他一定會生氣,然後不理自己的!
瞭衫正鬱悶的抓著頭髮,清河見了,慢悠悠的踏步過來,湊到瞭衫的面前,暗暗道:
“別拽了,再拽,小心像師父一樣哦……”
瞭衫聽罷,猛地一個抬頭,正巧撞到清河的下巴上。清河‘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瞭衫卻像沒有看到似得,徑直走到了外間的床邊,旁若無人的躺了下來。
“這張床是我的了!”
入夜。
安蘇默將兒子放在床的裡側,把還是狐狸身的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