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船兒也跟著晃晃悠悠的顫動起來,在船伕驚恐的叫喊聲中,紅衣男子這才收回了手。負手而立站在船頭上,氣定神閒的看著手忙腳亂的船伕和興高采烈的安月白。
“太好了!這麼多魚,夠吃好久的了!”
安月白抬起紅彤彤的小臉兒,崇拜的看著紅衣男子,興奮的拍手叫好。
當然,最後安月白也沒有打算將這一船的魚帶回客棧去。上了岸之後,將那一船的魚低價賣給了船伕,之後心滿意足的揣著一兜銀子,跟著紅衣男子離開了。
“你不應該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以後出了門兒,不準隨便跟別人走,也不能接別人給你的東西。知道了嗎?”
紅衣男子半蹲下身子,將安月白抱起來,之後大踏步的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可是我已經跟你走了啊。”
安月白兩隻手緊緊的攥著銀子和裝著吃的的紙袋子,反駁道。
“我是例外。你對我大可不必介懷。”
紅衣男子似乎有些厚顏無恥。
“餓了沒?我帶你去吃飯。”
紅衣男子輕聲問道。
“為什麼?”
安月白窩在紅衣男子的懷中,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你不是要學武功嗎?我以後若是教你武功,你就是我的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你難道不知道?間接的說,我也是你的父親。”
紅衣男子邪邪一笑,幽幽的說道。
“唔……這樣也好。想當我爹爹的人有很多,一個這麼厲害的爹爹,你還是第一個。”
安月白奶聲奶氣的說道。
“你沒有爹爹嗎?”
紅衣男子下意識的頓了頓,緊接著問道。
“應該是有的。,可是我沒有見過。孃親說,我的爹爹失蹤了。她總說爹爹會回來的。可是我覺得應該不會了。這期間玉姨一直叫孃親和那個壞蛋戴明朗在一起,孃親總是不同意,說爹爹一定會回來,她一定會等爹爹回來。”
安月白說完,抬眼,瞧著紅衣男子翹翹的下巴,忍不住抬起手來戳了戳。
“你孃親說沒說過,你爹爹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紅衣男子疑惑的問道,抬眼望了望面前的酒樓,這才停下來,抱著安月白走了進去。
兩個人一進去,便吸引了在場所有女人的目光。安月白從小便能看出是個帥哥胚子,而紅衣男子更是不用說,單單往那兒一站,便是驚豔四座的人兒。這兩個人在一起,周圍已經有不少的女子紅著臉,時不時的往這兒瞟上幾眼,偷偷的打量著兩個人。
“孃親並未說過幾次。只說爹爹身子弱,不過確是個非常負責任,非常厲害的人,爹爹長的也帥的,孃親更是見到爹爹的第一眼,便認定了爹爹是他這輩子非他不嫁的人了。”
安月白認真的說道。
“……”
“客官,客官?”
店小二伸出手,在紅衣男子的眼前晃了晃,紅衣男子這才回過神兒來,尷尬的‘啊?’了一聲。
“客官,小的是問您,需要點點兒什麼菜?您看看牆上掛著的菜名兒,都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菜。”
店小二拿著毛巾,仔仔細細的擦了兩個人面前的桌子,然後介紹道。
“好吃的肉菜都上來吧。”
紅衣男子的身子往後一靠,悠閒的說道:
“再給我拿兩罈女兒紅來。”
紅衣男子話音未落,一錠銀子‘啪’的拍在了桌子上,看的店小二眼睛都紅了,連忙將銀子收在了自己的衣兜裡面,匆匆下去準備飯菜了。
“那些人好討厭,一直在看我們。在店裡也是,老是有人偷看我孃親,還有醉音坊的那些姐姐們,總是摸我的臉。”
安月白拿起桌上筷子簍,無聊的來回晃著,一邊亂晃,一邊煩悶的抱怨道。
“哎呀!”
紅衣男子笑著正欲搭話,身邊便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嬌(jiao)嗔。兩個人聞聲,紛紛轉頭一瞧,只見一個二十多歲濃妝豔抹的女子,正扶著桌子做嬌媚狀,眼神兒止不住的朝著紅衣男子拋過來。
紅衣男子不動聲色的冷冷一瞟,低沉著聲音說道:
“姑娘這是做什麼?”
女人紅著臉,側著身子支撐在地上,順勢坐在了紅衣男子的身邊兒。抬起手,便要朝著紅衣男子的身上摸過去,一邊摸還一邊說道:
“我能做什麼?這位帥哥,夢兒只是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