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蘇默對自己說的這一番話,清河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完了完了,這個嗜血的惡魔竟然要拖家帶口的住在這裡七八天,光想想就覺得挺可怕的……單單是想到以後會和安蘇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渾身發怵。
你想想!一個惡魔一直生活在你的身邊,明明是你的家,他卻霸佔著不走,還要對你的生活指指點點,甚至不小心做了什麼他看不順眼的事兒,還會惹他煩心,提著衣領威脅你不準在這麼做了!
滋滋滋。這種事兒,光想想就覺得挺可怕的……
清河雖然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小小的不爽,但面兒上還是很和諧的衝著安蘇默笑道:
“當然,大哥您能賞臉跟小的住在一起,那簡直是小的天大的榮幸啊!隨便住隨便住,住多久都沒關係。”
清河堆著一張笑臉兒,嘻嘻的湊到安蘇默的面前,道。
“謝謝你。”
樂無憂知道了兒子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了,這才回過神兒來,瞧著安月白蒼白的臉,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兒。之後仔仔細細的給兒子掖了掖被角,轉起身,感激的對著清河說了這麼一句話。
“哪裡的話,小的幫你,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清河滿臉堆笑的瞧著樂無憂的小臉兒,著實驚豔了一番。
沒想到木頭臉的媳婦兒竟然長的這麼好看。妖媚之中又不失清純。
“下去煎藥吧。”
清河看樂無憂看的呆了,安蘇默瞧見了,頗為不滿的邁著大步子,擋在了樂無憂的面前,阻斷開了清河看樂無憂的視線,轉而幽幽的說道。
“是,我的大少爺。”
清河回過神兒來,欲哭無淚的拿著自己的藥方子,去後屋抓藥煎藥去了。
“謝謝。”
樂無憂轉身,坐回了床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的對安蘇默道了謝。
安蘇默的心‘咯噔’一聲。
無憂……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喜歡上道謝了呢。
“小事一樁。更何況白兒也是我的徒弟,他出了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安蘇默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情緒,努力平復著恢復之前那般淡定的神色。
“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兒我讓清河煎好了藥送到房中。”
安蘇默柔柔的說道。
“恩。”
樂無憂感激的瞧了安蘇默一眼,之後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將兒子摟在自己的懷中,細心的照看著。
安蘇默朝著後屋走去,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將這間屋子佈置下了結界,抵擋外界的妖魔入侵安月白虛弱的身子。之後便一直站在門口,為安月白和樂無憂守著門兒。凡是有路過的閒雜人等朝這邊看,都一一的被安蘇默那分外犀利的眼神兒給殺的哆哆嗦嗦快步逃開了。
安蘇默威脅人這一項本事,練得可謂是爐火純青的。
比如清河,分外委屈的蹲在爐子前,給安月白煎了一宿的藥,默默的在心裡面咒罵了安蘇默一宿。
“真是的,明明不是什麼要緊的病,還煎什麼藥啊,在哪兒躺幾天兒就好的差不多了。”
清河憤憤的拿著一把小扇子,一邊嘟囔著一邊奮力的扇著火。
安蘇默歪著身子倚靠在後屋的門口,嘴角微翹,盯著清河的背影瞧著。
“這些話,你怎麼不當著我的面兒說?”
安蘇默忽然挑釁道。
清河原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爐子的火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過來,而且說話的聲音還距離自己這麼近,驚嚇的一個踉蹌,‘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哥,我我我……我沒說你啊??我說我自己呢。自言自語,自言自語……”
清河欲哭無淚的說道。
也不知道最近自個兒的這個點子究竟是怎麼了。越不想惹麻煩,就越是惹了個大麻煩在自己的身上。嗯。沒準兒自己這個月的運勢和安蘇默相剋,所以他才會總來找自己的茬兒。
“你都知道了?”
安蘇默忽的一挑眉,幽幽的盯著清河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知道什麼……?”
清河明顯沒反應過來安蘇默說話的跳躍性如此之大,默默的撓了撓頭之後,忽然靈臺一陣清明,一拍大腿‘啊呀’一聲,猛然站起身來,對安蘇默道:
“我當然知道啦!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不是麼。你放心,我用我的性命作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