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朋友敘舊,閣下怎的有閒心來多管閒事?”
百里琉璃窺探不出面前這人的氣息,但單單看此人的面色表情和周深縈繞著淡淡的殺氣,判斷此人定是來者不善。反倒是不經意的朝著樂無憂又靠近了一步。
奇怪。這氣息明明就熟悉的很,可自己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時候遇見過。
“若只單單的敘舊,閣下為何帶著這麼多人埋伏在周圍?難不成暗處的景色更為好些?”
安蘇默抱著安月白,大步的走到樂無憂的身邊,不等樂無憂反應,便迅速的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從一開始,安蘇默便知道,百里琉璃是仙界之人。單單是他周深的那股磅礴的氣澤,便將他的整個身份都暴露了。只是他隱藏的太好,若不是自己如此細緻的打探了他的府邸,怕也不會知道這個事實。
是了,當初得知自己的吊墜在百里琉璃的手中,安蘇默出谷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仙平國,趁著百里琉璃熟睡的時候,破了那仙氣籠罩的結界,侵入寢殿,取回自己的吊墜兒。再施上一個忘憂蠱,讓百里琉璃把吊墜兒這件事忘得是乾乾淨淨的。只可惜忘憂蠱作用有限,只能讓人忘記一點兒小事。而這點小事,若是中蠱的人意志堅定些,早晚也是能想起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百里琉璃似乎對自己很有興趣。總是想方設法的接近自己。安蘇默回想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就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的府邸之外。
五年前,還把自己的媳婦拐走。現在倒好,帶了一眾人馬,想要把自己的老婆孩兒都拐走麼?
百里琉璃聽到之後,眉頭微蹙。
“那不是我的人。怕是魔君的手下。”
一句話,登時將自己和魔族劃清了界限。不過這話倒是提點了安蘇默。現在是非常時期,魔君之人怕是已經注意到了自己。
“罷了,你先帶著他們兩個走,我留下來斷後。”
百里琉璃忽然如是說,倒是讓安蘇默頗感意外。沒想到這個人關鍵的時刻,還挺仗義的。
“恭敬不如從命。”
安蘇默樂的清閒自在,正巧有人願意為自己剷平道路,何樂而不為?便欣然答應了,之後抱著安月白和樂無憂,一個閃身,匆匆的朝著北山之後飛走了。
一路上,樂無憂被風吹的暈暈乎乎的。好不容易被安蘇默放下來,扶著一棵樹便哇哇的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
安蘇默皺眉,抬起手,為樂無憂拍著後背。心裡滿是心疼的望著樂無憂的背影。
“沒事。只是……時間長沒飛的這麼快了,有些……有些……嘔……”
樂無憂的話還未說完,便彎下腰,接著拼命的嘔著。安月白走到樂無憂的身旁,安撫著自己的孃親,無奈夠不到樂無憂的後背,只得象徵性的拽了拽樂無憂的衣袖。
“那些魔族之人難纏的很。先隨我去那邊的山洞裡躲一躲吧。”
安蘇默瞧見樂無憂似乎吐得肚子裡沒剩什麼東西了,這才打橫將樂無憂抱起,示意安月白乖乖跟在自己的身後,朝著不遠處的山洞裡走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在樂無憂的腦海之中,這個叫莫尋的男子,總是和安蘇默的身影重疊。有的時候,自己甚至分不清究竟身邊的人是莫尋還是安蘇默。就像現在莫尋的這個懷抱,莫名的讓自己很安心。
許是今兒個樂無憂的身子就有些不大舒服,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吐完沒多久,便伏在安蘇默的懷抱之中睡著了。
安蘇默瞧見樂無憂睡著,這才放棄去外面尋找柴火的念頭,將一處石頭變作一席軟榻,小心翼翼的把樂無憂放在上面。之後招呼安月白也坐在軟榻上,自己又憑空變出一堆熊熊燃燒的柴火,來給母子二人取暖。
“師父,你修仙嗎?孃親說,只有仙人和妖會變這種東西的。”
安月白瞧見安蘇默十分順利的變出這些東西,歪著頭,好奇的詢問道。
“算是吧。”
安蘇默應了聲之後,覺得似乎有些不妥,便改口道:
“也不全是。”
想著可能暫時要在這僻靜的山洞裡住上一晚,兒子沒準兒會餓。剛想邁步去不遠處的河邊兒給兒子炸出幾條魚來吃吃,外面便一點兒都不給面子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安蘇默的步伐一頓。轉頭,不確定的問安月白:
“想不想嚐嚐法術變出來的魚?”
自然,安蘇默開了口,安月白便好奇的詢問著只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