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說著,雙眼的最深處,忽然浮現出一抹陰詭狠辣的眼神兒。好似要將他口中的小姑娘生吞活剝了一般。男人轉過身,緩緩的走到座椅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伸出手,拿桌子上擺放著的茶水時,露出了傷痕累累的傷疤,一條條,一道道,觸目驚心。傷痕有舊有新,新的甚至還在汩汩的往外面冒著血。但是男人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嘴角反倒是揚起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緩緩的拿起茶杯,悠閒的送到了自己的嘴邊兒,小口的抿了一口。
此時此刻,皇宮之內。
“良傾,怎麼樣?無憂他,有訊息了麼?”
金碧輝煌的皇宮之內,安葉卿正眉頭緊蹙的坐在龍椅之上。瞧見快速踱步走進來的屬下,掩飾不住內心的焦急,快速的起身,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一身黑衣的男人,眼神之中有些自責,頭也不敢抬起來看一看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便迅速的跪倒在地上,語氣也異常的失落。
“陛下,對不起。還是……還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樂無憂就像是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一點兒痕跡都尋不到。屬下已經派了很多的人,一直守在城門口,若是見到無憂姑娘的話,定會馬上通知陛下您的。”
良傾,是安葉卿最信任的人,是自己的貼身侍衛。這五年來,安葉卿無時無刻都想著要找到樂無憂。一直在派人不斷的四處尋找樂無憂的蹤跡,從沒有放棄過找到樂無憂的想法。
一想到樂無憂孤身一人,身邊還帶著一個那麼小的小孩子,安葉卿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樂無憂那麼瘦小,出去自己一個人闖蕩,會過的怎麼樣?肯定和待在自己身邊的條件天差萬別。一想到樂無憂會受苦,安葉卿就忍不住一陣陣自責。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好好照顧好樂無憂的話,她也許就不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了。
“景煥有下落了嗎?”
安葉卿哽咽著抬起手來,揉了揉緊蹙的眉頭,之後低沉著聲音,緩緩的開口詢問道。
“回陛下,晉王殿下的訊息有了些眉目。他曾在景陽城帶過一段時間,據景陽城的人說,他的行蹤很古怪,通常都是白天躲在屋子裡面不出門,只有晚上才會出來行動。現在晉王殿下已經不在景陽城了,聽守衛的人說,似乎朝著南方這一地帶搬過來了。”
良傾雙手抱著拳頭,仔仔細細的回憶著自己所瞭解到的事實。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葉卿說完,便慢慢的轉過身子,一步一步,心不在焉的離開了大殿之內。出了大殿,任由自己身邊一堆人簇擁著自己,朝著寢殿的方向上走了過去。
“皇上?皇上?”
不遠處,傳來女子清脆的呼喚的聲音。安葉卿定了定神,抬起眼眸來,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瞧了一眼,卻是樂菱,今兒個穿了一身淡綠色的長裙,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極為精緻。臉上因為瞧見了安葉卿,漸漸的蒙上了一層紅暈。
“快走快走,我沒心思搭理這小丫頭。”
安葉卿十分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人,趕緊帶著自己離開這個地方。步輾緩緩的往前行進著,樂菱瞧見安葉卿似乎沒有打算要停下來等自己的意思,面色一慌張,腳下的步子匆匆的便朝著安葉卿跑了過來。因為跑得有些著急了,身子踉踉蹌蹌的差點兒沒摔倒在地上。好在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照顧自己的小丫頭,一直緊張的提醒著自己,要小心些,別摔倒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安葉卿無奈之下,只好叫停了步輾,停下來,淡淡的開口問道。
即便是問,安葉卿也沒有抬頭瞧上樂菱一眼。只是一隻手緩緩的揉著額頭,一副對什麼事兒,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皇上您了。您以前還經常的來殿上和我說話,怎麼現在……都不來了呢。“
yuy樂菱說著,心中著實委屈了不少。猶記得自己剛跟在安葉卿的身邊的時候,安葉卿幾乎天天都要來找自己,和自己說上一番話。時不時的還會對自己說一些心裡話。可是自從樂無憂走了之後,安葉卿他……就再也沒有來過自己的書房了。好像徹徹底底的忘記了有樂菱這麼個人的存在一般。
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額樣子。
以前樂菱總是想著,即便是不能和安葉卿在一起的話,就算是做他身邊的一個紅顏知己,也是好的啊。可是現在,兩個人似乎連個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了罷。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每天日理萬機,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