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失魂落魄的轉過身,繼續尋找著樂無憂的身影。可是自己剛才拽住的那個女子,卻對自己依依不饒的,追在自己的身後,叫著自己的名字,說她就是自己的孃親。
“白兒乖,過來,我就是孃親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呢?”
女人面無表情的翹著嘴角笑著,眼看著就要抓到了自己。嚇得安月白渾身一個冷顫,迅速的閃離了女人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手。
“你走開!你不是我的孃親!”
安月白憤怒的轉過身子,對著女人怒吼道。
女人的身子明顯一愣,手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僵硬的愣在了一邊。原本還有些微微的翹起來的嘴角,正緩緩的垂落下來。
“我不是你的孃親?那我是……我是誰?我是誰?”
女人忽然呈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癲狂狀態,發了瘋一般的拼命撕扯著自己的頭髮,聲音也陰森恐怖了好幾個度。安月白驚恐的盯著女子的變化,之後迅速的轉過身子來,拔腿就往前跑。
“孃親!孃親救命!”
安月白驚恐失魂落魄的往前跑著,甚至連頭都不敢回。
“唔!”
樂無憂忽然心頭一緊,緊接著開始絞痛起來。疼的整個人緩緩的蹲在了地上。兩個人被迫暫停飛行,安蘇默將樂無憂扶著靠在自己的身上,伸出一隻手,探到樂無憂的脈搏之處,查探著樂無憂的傷勢。
“怎麼了,是不是舊傷又復發了?”
安蘇默擔心的詢問道。
之前,樂無憂為自己受的苦,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見到樂無憂這樣,安蘇默的內心就滕然升起一股自責感。現在,什麼都沒有自己老婆的性命重要。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自己都要守護樂無憂這一世周全。
“好像……好像是月白出事了。”
樂無憂的臉忽然蒼白了不少。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似乎安月白正在受到什麼十分嚴重的危險。牽動著自己的內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月白?”
安蘇默皺了皺眉頭:
“無憂,月白不是在客棧裡,被玉兒照顧著麼?能遇到什麼危險?你是不是太久沒有見到月白了,所以有些精神緊張?”
安蘇默勸慰道。
“不會的。不會的,月白一定是出事了。蘇默,我們快點趕回去找月白把。”
樂無憂轉身,眼圈兒紅紅的,似乎馬上就要哭了出來一般。
安蘇默不忍心見到樂無憂傷心,旋即點了點頭,迅速的抱起樂無憂,朝著鹽池鎮飛了過去。
“你別過來,別過來!孃親,救命啊!”
此時此刻的安月白,還被困在夢境之中,和那個陌生的女人作鬥爭。陌生女人已然癲狂之狀態,正鍥而不捨的追趕著在前面拼命的跑著的安月白。
“乖兒子,來孃親這邊,孃親一直在找你啊,一直在你的身邊啊”
女人一邊瘋狂的笑著,一邊奮起直追安月白。一張蒼白的臉,赫然是一副枯骨的模樣。儼然是一隻夢魘妖獸,趁著安月白對樂無憂的思念,精神力竭,正是虛弱的時候,趁虛而入進入了安月白的夢境之中,試圖佔據安月白的身體。
“滾開!滾開!”
安月白的臉色蒼白,緊張的叫嚷著。但是根本不管用。安月白的身子一個趔趗,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身後的女子瞧見此情此景,眼眸的紫色一閃,嘴角微微的一翹,順勢拽住了安月白的腳踝。
“乖,乖兒子,回到母親的懷抱之中吧。”
“這小子是怎麼了?不會是被憋死了吧?怎麼連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青銅的手下將肩上的麻袋放在了地上,麻袋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青銅好奇的湊到麻袋旁邊,抬起一隻腳,踹了踹麻袋,沒有反應。
“不會吧,小少爺,這麻煩可是透氣兒的。可能是我剛才打這小子的時候,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些?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的身子還真是弱的可以,像個小娘們兒似得,哪有我們家少爺身強力壯呢。”
抗麻袋的人這樣說著,身旁站著的幾個下人,紛紛附和著哈哈大笑了一番。青銅很是滿意下人之間這樣拍自己的馬屁,滿意的呵呵一笑,示意那名下人將麻袋的口解開,把安月白從麻袋裡面拿出來。
“少爺,現在我們怎麼辦?”
抗麻袋的人將安月白從麻袋裡面抱出來,仍在了樹下。之後對著青銅一抱拳,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嗯……把他給我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