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好離開這裡。”
安蘇默的聲音照之前的態度相比,冷淡生硬了不少。樂無憂本以為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近了不少。可是現在的安蘇默,冷漠的好像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樣子。眼神、語言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看著自己的目光,也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見到這樣的情形,樂無憂忽然有些錯愕。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安蘇默。果然,自己還是從來都猜不透安蘇默在想些什麼。
難道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麼?安蘇默對自己的照顧,對自己說過的話,全都是自己的錯覺嗎???
“你不吃一點兒麼?聽門外計程車兵們說,你一大早上便出去了,一定也沒有吃早飯吧,不如我們一起……”
樂無憂剛準備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遞給安蘇默,還沒有說完的話便倏地被他給打斷:
“我不餓。”
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樂無憂忽然覺得如一陣寒風在自己的心頭刮過。舉著筷子的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安蘇默提起桌子上的包袱,快速的邁著步子從自己的身後繞過,推門走出了帳篷。
“莫不是他生自己的氣了?”
樂無憂尷尬的放下筷子,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喃喃自語的說道。
難不成……蘇默是因為自己早上沒有等他吃飯,所以生氣了?
不可能。
想到這兒,樂無憂都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這麼一點兒小事,有什麼可生氣的?
樂無憂回想了半天,各種各樣的情形都想了一遍。都沒覺得自己做的事兒有什麼值得安蘇默生自己的氣的。更何況安蘇默為人生性冷淡,又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又怎麼會在意自己的這些無心之舉呢?
罷了罷了,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蘇默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啊,平日裡都對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自己一定是太敏感了。
樂無憂自我安慰了一番,匆匆的吃飽了肚子之後,正欲推門而出,卻迎面走進來門口守衛計程車兵,手中還端著一個挺大的錦盒。
“無憂姑娘,這是大將軍交代屬下轉交給你的。說是要姑娘現在換上。”
士兵一邊恭敬的說著,一邊把手上的錦盒遞到了樂無憂的手上。
“這是……”
要自己換上?看來是一件衣服吧。
樂無憂小心翼翼的接過,不放心的探頭往外瞧了瞧。發現周圍的帳篷全都被撤走了,只有不遠處還有幾個士兵們,正急急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周圍只有自己待著的這一頂帳篷,孤零零的傲立在蒼茫的白雪地中間,顯得格外突兀。
似乎是看出來樂無憂的擔憂,站在門口的將士緊接著說道:
“無憂姑娘不必擔心,大將軍特意交代我們,說是要等到姑娘收拾完畢之後,再行出發。現在將軍正呆在之前來的馬車上,一會兒等無憂姑娘收拾好了,我便會帶姑娘過去的。”
樂無憂聽罷,感激的對著士兵報以微笑。把門關好之後,轉身走到圓桌旁,將錦盒放在桌子上,動作輕柔的拆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乳白色的長裙,上面用粉色的金線繡著大片大片十分精緻的茉莉花。樂無憂欣喜的將裙子從盒子裡面拿出來,裙襬處是一片片如荷葉般的百褶,煞是別緻好看。
再往錦盒裡面看去,赫然躺著一件水藍色的披風。披風的領口處是潔白的兔毛領子,摸起來的手感軟軟的,柔柔的十分舒服。披風上也用白色的線繡著朵朵精緻的茉莉花,最下面是一條條柔軟的流蘇。
這兩件衣服相比自己來的時候穿著的衣裙,不知道厚了多少。
樂無憂的心底湧起了絲絲感動。要說安蘇默不在乎,不關心自己,又怎麼會注意到自己穿的暖不暖,又怎麼會費心為自己準備這些勞什子的東西來呢?
樂無憂將自己身上穿著的脫下,拿起桌子上那白色的衣裙,仔仔細細的穿好。又拿起披風披在身上。將自己脫下來的衣裙疊好,找來一件包袱,裝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樂無憂走到桌子上的小銅鏡上一看,自己的頭髮還是亂糟糟的,一點兒都沒有打理過的痕跡。
樂無憂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怪不得這之前見到自己計程車兵們都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兒瞧著自己,看來自己還是太不注重形象了。
拿起桌上的木梳,仔細的將自己的頭髮梳好。又覺得光這樣披頭散髮的出去實在是有些惹眼,所以樂無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