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
安蘇默的眼角還掛著淡淡的淚痕,隔著牢房的欄杆,卻無比的平靜。抬起眼眸瞧著安景煥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爹……爹怎麼可能服毒自殺?這一切,一定都是安景煥在騙自己的。
安景煥瞧見安蘇默終於對自己說的話有了一點點的反應,便更加興奮了。嘴角忽的揚起一抹十分邪惡的微笑,湊到安蘇默的眼前,陰狠的緩緩開口說道:
“呵呵,是啊,我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你爹現在……早已經走在黃泉的路上了啊!哈哈哈哈哈!怎麼?你想去追隨他嗎?現在走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安景煥越來越瘋狂,話說完之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長劍,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一邊邪邪的笑著,瞧著站在監牢之中的安蘇默,聲音之中透著點點的血腥與殺氣:
“我現在……就幫你解脫!“
安景煥話音剛落,便舉著劍,兇狠的朝著安蘇默砍了過來。
安蘇默絲毫沒有準備要閃躲的意思。反倒是抬起頭,眼睜睜的瞧著安景煥的劍刃,穿過勞煩的欄杆,直直的朝著自己劈了過來。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安蘇默的語氣冰冷,出口的瞬間,整個監牢都散發出陣陣的寒意。好似現在是寒冬臘月般寒氣逼人。安景煥的全身心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的刀刃上,只看到安蘇默張口說了一句話,卻並沒有聽清楚安蘇默在說些什麼。手上砍下去的力氣愈發大了起來,安景煥的嘴角,一抹笑意十分得意的一閃而過。
“乒。”
清脆的一聲響,安蘇默飛速的抬起手來,生生的接住了安景煥砍下來的那支利刃。因為安景煥使出來的力氣極大,幾乎是用上了要置安蘇默於死地的力氣,現在被安蘇默就這麼抓在手中,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豔麗無比。
安景煥頗為震驚的抬起頭來,瞧著安蘇默的臉,驚恐的發現,安蘇默的眼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變成一隻藍色,一隻紅色。
“妖……妖怪啊……!!!”
安景煥嚇得差點兒屁滾尿流,鬆開劍慌慌張張的要跑出監牢,安蘇默一揮手,監牢的大門便“砰”的一聲鎖住了,任誰開,都開不了。
安景煥絕望的身手,拽著門口的把手,試圖將門開啟。可是無論自己怎麼晃,門就是像被焊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鑲嵌在牆中。
安景煥連頭都不敢回,使勁兒的拍打著門,試圖引起門外官兵的注意力。
“都(dou)他(ta)媽(ma)的是一群廢物!趕緊把門給老子開啟!快啊啊啊啊!!!”
安景煥一邊崩潰的使勁兒拍著門,一邊兒歇斯底里的大聲怒吼著。門外的人自然是聽到了安景煥這鬼哭狼嚎的聲音來,努力的想要把門拽開,可是卻一點兒用都沒有。
安蘇默的一隻手汩汩的流著血,手中還握著安景煥砍自己的那一把刀。另一隻手,輕輕握住了牢房門口的鐵欄杆,輕輕一拽,欄杆便迅速的變形。安蘇默的手中握著刀,輕而易舉的從剛才自己製造出來的“另一扇門”裡面走了出來。
安景煥聽到腳步聲之後,萬分驚恐的回過頭,瞧著安蘇默正側著身子,從關著他的牢房裡面走出來。
“不……不……不!”
安景煥一邊回頭,驚悚警惕的瞧著安蘇默,一邊轉過身子,更加用力的拍打著刑部地牢的門。似乎安蘇默是什麼十分可怕的豺狼虎豹一般,急切的想要逃離這座監牢。
“安景煥,你為什麼……要走了?你不是要看著我痛苦嗎?”
安蘇默的眼睛血紅,不斷散發著十分濃重的殺氣,手中握著刀刃,腳下的步子又穩,又狠的一步一步朝著安景煥走過去。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趕緊給老子把門開啟!不然我殺光你們全家!”
安景煥驚恐的呼吸都要停滯了,不斷的一邊製造十分喧雜吵鬧的噪音,一邊瑟縮著身子,想要再離安蘇默遠一些。
安蘇默走到距離安景煥還有十步的距離,站定。慢慢的抬起另一隻手,攥著刀刃的另一頭。不出意料的,鮮血汩汩的向外流了出來,而安蘇默卻好像絲毫都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忽的揚起一抹滿含深意的微笑。兩隻手一用力,刀刃頓時化作軟綿,糾纏在一起,頃刻間變成了一堆廢鐵。
“你……你要幹什麼?”
安景煥滿心滿眼都是震驚加驚恐。沒人告訴自己,安蘇默竟然是一個妖怪啊!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