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
“皇上,您最近面色實在是差的緊了些呢。要不要臣妾為您熬一碗燕窩羹來,解解乏呢?”
皇后坐在安蔚言的身邊,一邊伸手為安蔚言捏著背,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
因為知道了安蔚宸意圖謀反的那件事,最近無論什麼人和皇帝接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提起皇上不高興的事兒,一句話,自己就受了罰。就連皇后也不例外。
安蔚言轉身,瞧著皇后的眸子,忽然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皇后,你說這件事,朕做的究竟對不對?”
安蔚言說罷,身手握住了皇后的手。
“皇上,”
皇后反手握住了安蔚言的手,語氣柔柔的對安蔚言說道:
“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在某個時段該發生的事兒,到時間了自然就會發生。皇上對於此事,也只需要採取相應的應對之策,這自然是合理的。”
“唉。”
安蔚言低著頭,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
安葉卿急匆匆的走到了養心殿的門外,門口守著的劉公公遠遠的瞧見了安葉卿之後,上前一步,攔住安葉卿的去路,轉而恭敬的欠了欠身子。
“通報一聲,我要見父皇。”
安葉卿急急說道。
剛從正殿那邊打聽到了皇上正在自己母后住著的養心殿之中,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想要快點打聽到安王爺的下落。
“是,太子殿下,煩請太子殿下在此稍作等候,屬下這便去通報。”劉公公對安葉卿點了點頭,轉身,敲了敲養心殿的門,便邁步走進去了。沒一會兒便出來,對著安葉卿恭敬的說道:
“太子殿下,請。”
皇后和安蔚言正聊到安葉卿最近的表現,安葉卿便來到了養心殿的門前,著實讓兩個人驚訝了不少。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不過安葉卿這個時候如此著急的來找自己,究竟是為何事呢?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
安葉卿邁著大步子走進了寢殿之後,快速的跪在了地上,朝著皇后和安蔚言行了禮。
“葉卿啊,自家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安蔚言朝著安葉卿揮了揮手,示意安葉卿站起來,坐到自己的身邊來。轉而頗為疑惑的開口問道:
“葉卿,你這個時間來找朕,究竟所為何事?”
安葉卿站起身來,恭敬的站在原地,抬頭瞧了一眼自己的母后,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父皇,兒臣前些日子把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墜弄丟了,到處找都找不到。經過查實,原來是兒臣手下的一個下人將玉墜偷走,並一直攜帶在身上,準備找機會將玉墜賣掉。可是等兒臣再去找那個下人的時候,據說已經因為偷的東西太多,早早的便被送到了牢房之中。”
“哦?竟然有此事?皇子的東西都敢偷,真是太不像話了。”
安蔚言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似乎極為疲憊,整個人也蒼老了不少。
“是,父皇。所以兒臣想要找回兒臣丟失的那一枚吊墜。但是四處打聽之後,卻不知道那下人被關在哪間牢房之中了。所以特來懇求父皇,恩准兒臣親自查探每一座監牢,好找到那枚對兒臣意義重大的吊墜。”
安葉卿又對著安蔚言淡淡的行了行禮,表示自己的真誠。
每一間……?
安蔚言的心裡顫了顫。抬頭,瞧著安葉卿的眸子,他正萬分真誠的瞧著自己的眼睛,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瞧瞧自己,這都是在想什麼啊。葉卿什麼時候騙過自己啊。他說找吊墜,就一定是去找吊墜的。絕對不可能發生別的事情的。
“去找吧。”
安蔚言對著安葉卿淡淡揮了揮手,說道。
“是,父皇。兒臣告辭。”
安葉卿鬆了口氣,起身,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卻又被安蔚言叫住。
“葉卿,你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先考慮的是對你有多大的好處,有沒有壞處。知道嗎?”
“是。父皇。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安葉卿轉身,對著安蔚言點了點頭,之後滿含深意的瞧了一眼坐在安蔚言身邊的自己的母后,便離開了。
皇后的心一顫。
剛才……葉卿的那個眼神,似乎是要對自己說什麼。
出了養心殿的大門之後,安葉卿便快速的離開了紫禁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