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地牢之內。
“蘇默,你還好嗎?”
轉眼之間,兩個人被安景煥抓起來關在這地牢之中,也過了好幾天了。好在之前安景煥給安蔚宸下毒的計劃沒有成功,被安蔚言給打亂了,所以安景煥暫時也不會對安蔚宸下毒手。這幾天過的異常平靜。
之前安蔚言來牢房看安蘇默,卻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便也沒有再來過。因為知道,就算安蔚言往這地牢裡跑多少趟,該發生的事情都還是發生了,再也改變不了什麼。
“沒事。你呢?”
安蘇默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不少。卻還是努力壓著嗓音,裝作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對樂無憂說道。
“蘇默,我們會不會出不去了?”
樂無憂遲疑的問道。之所以樂無憂會問這樣的話,並不是在這裡面待的受不住了,而是擔心安蘇默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雖然自己不再是妖狐之身,但畢竟是完好的人。可安蘇默不同,本身身子就不好,再呆在這麼陰暗潮溼的地方,萬一加重病情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我會帶你出去的。”
安蘇默皺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在地上,似乎在無聲的抗議著。
“別逞強了,答應我,接納我之後,你會變得無人能敵的。”
腦海中那個紅色的自己的聲音又猛然響起,語氣之中還帶著絲絲的不屑。
“不……”
安蘇默咬著牙,從嘴角里面擠出來這樣一個字。
雖然安蘇默的生性冷淡,但是對於肆無忌憚的殺人這種事,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真正的接納的。即使是那些一開始就盲目跟風,說自己是窩囊廢,並恐懼,仇視自己的人,安蘇默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了結了那人的性命。
身體上的疼痛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加大。安蘇默努力撐著,讓自己不要暈倒下去。因為怕自己暈倒之後,別人會對樂無憂不軌。所以一直在咬牙挺著。這幾次,安蘇默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病痛帶給自己的傷害有多大。似乎意志力也漸漸的薄弱了不少。可還是頑強的硬撐著。
“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呢。”
紅色的自己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殿下!殿下您不能進去殿下!皇上有旨,說不允許任何人探視,殿下……”
門口忽然傳來獄卒十分慌亂的聲音。然後是急急的腳步聲,直直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樂無憂抬頭一看,竟然是安葉卿,竟孤身一人來到了這刑部地牢之中,身後跟著的,是那個試圖阻止安葉卿繼續往前走的獄卒。
“滾開。”
安葉卿冷冷道,腳下的步子並未停止,大踏步的往前走了過去。
“太子殿下!您這樣,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和皇上交代啊太子殿下!”
獄卒簡直要哭出來了。不由得鬱悶的想到,為什麼自己是個獄卒,而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
“父皇問起,我自會解釋。鑰匙。”
安葉卿忽然站定,轉身,朝著獄卒伸出了手,示意獄卒要把牢房門的鑰匙交給自己。
獄卒瞧見這樣一幕,簡直痛苦的要昏倒了。這太子殿下的思維怎麼會這樣坑爹啊!那牢房關押的,可都是重犯啊!鑰匙怎麼會隨隨便便的說給就給呢?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雖然這樣想著,可獄卒的手還是不聽自己的使喚,從衣兜裡面掏了掏,把一串鑰匙交到了安葉卿的手上。
“太子殿下,他們可都是重犯……您……”
獄卒猶豫著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安葉卿冷著臉,接過鑰匙串之後,淡淡的說道,抬腳,慢悠悠的走到了關押著安蘇默的牢房之前。
“好久不見。”
安葉卿淡淡道。
安蘇默抬頭,瞧見安葉卿正拿著鑰匙,面無表情的給自己開鎖。
“真是想不到,前些日子,我們還一起喝酒。轉眼之間,你就被父皇關在了這麼莫名其妙的地方來。”
安葉卿開啟牢房的門,對安蘇默說道。
“你是專程來嘲笑我的嗎?”
安蘇默皺眉,微微動了動身子,便像要散架了一般疼痛。
“走吧。我帶你出去。”
安葉卿身手,欲扶住安蘇默。卻被安蘇默給推開。
“我若是這樣出去了,會連累你的。”
安蘇默氣喘吁吁的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