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府上的人都去哪裡了?“
樂無憂安蘇默兩個人翻遍了將軍府上的每一個房間,都需尋不見人。周圍都空蕩蕩的,竟然有些荒涼的意味。
“跟我走。“
安蘇默站定,四周環視了一圈兒,忽然心頭湧起一陣十分強烈的不安。伸手,拽著樂無憂便飛速的出了府,騎上了來時的馬。
樂無憂的心裡也十分不安。瞧著將軍府這不符合常理的樣子,還有安蘇默緊皺的眉頭,似乎發生了十分嚴重的事兒。
“籲。”
安蘇默帶著樂無憂,飛快的騎著馬停在了將軍府的大門之前。門口和將軍府一樣,原本應該守衛著將軍府的府兵們都消失不見了,連一個人影都瞧不見。王府的大門也大敞四開著。
“這……這究竟是怎麼了?”
樂無憂邁步走進王府之中,裡面也是淒涼一片,蕭瑟一片。
“怕是有麻煩了。”
安蘇默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了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來。兩人同時轉頭一瞧,原來是安景煥,正一身華服,騎著馬,身後還帶著一眾浩浩蕩蕩的侍衛們,劍拔弩張的朝著安蘇默便走了過來。
“如此大逆不道的罪人,見了本王,還不跪下行禮?”
安景煥一邊說著,一邊不懷好意的笑著,眼神瞟到站在安蘇默身邊的樂無憂,忽然殺意四起。
樂無憂瞧見安景煥的眼神兒,驚恐的連連後退了幾步。拽著安蘇默的衣袖,緊張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見到安景煥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十分可怕,自己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上他一眼。
“本王,何罪之有?”
安蘇默抱著肩膀,不似之前一般,跟人說話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反倒是嘴角微微的翹起,一臉笑意的歪著頭,瞧著安景煥,語氣十分無辜的問道。
安景煥瞧見安蘇默這副樣子,忽然十分來氣,腳下的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安景煥的怒氣,嘶鳴了一聲,踢踢踏踏的來回踏了幾步。
“安蘇默,你自己的親爹犯了什麼罪,你竟然不知道?真是枉費你們住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告訴你,安王爺……哦,不,現在應該叫死囚犯了,他謀權篡位,意欲陰謀奪取父皇的皇位!現在證據確鑿,他已經被秘密關押起來,擇日處斬了!奪權篡位,犯得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現在除了安蔚宸那個老傢伙還苟延殘喘的活著,現在安王府和將軍府的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已經被斬首示眾了!而你安蘇默,居然躲起來這麼久,整整兩個月!哈哈,不愧是京城第一冷漠,第一無情的永安王啊?”
安景煥一邊說著,一邊嘲諷的嬉笑著。似乎死了那麼多條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一樣。
而樂無憂聽到這兩個月的時間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蘇默走的時候明明說,兩個人在臨血山澗呆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月啊!怎麼現在到了安景煥的嘴裡,就變成兩個月了?
再說了,就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雖然安王爺不喜歡自己,可安王爺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是知道的。單憑在安王府住的那幾天,安王爺便心心念唸的都是該怎麼去輔佐自己的這個親哥哥治理天下,關心朝中局勢,擔憂皇上的身體。怎麼會說謀朝篡位,就謀朝篡位了呢?這實在是不應該啊。
“你胡說。”
安蘇默收起笑臉,眼神忽的殺意十足。
自己的爹爹,雖然不夠關心自己,但是他的為人,自己是知道的。因為安蔚宸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所以當安蔚言說,自己剛坐上龍椅,身邊連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的時候,安蔚宸便義不容辭的留在了安蔚言的身邊,默默付出,幫助自己這個大哥。
這麼多年,也是因為兩個人的關係十分要好,所以安蔚言也十分寵著安蘇默。無論安蘇默對安蔚言提出什麼要求,安蔚言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所以京城的人才會傳言說,安蘇默十分受寵。當然事實也是這個樣子。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覬覦皇上的那把龍椅,除了安蔚宸。
為什麼?實在是沒有理由啊!若是自己的親爹想要登上皇位,早在九子奪嫡的時候,便可以殺出一條血路,輕而易舉的就坐上皇位,何必現在如此大費周章的暗中爭奪?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一定是安景煥在撒謊。
似乎是瞧出來安蘇默不相信自己的話,安景煥接著微微一笑,從身後掏出來一道金燦燦的聖旨來。
“這是什麼,永安王應該不會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