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默漱口之後,一看時辰,差不多該進宮了。
差不多一個月之前,皇上就曾吩咐下來,說要好好準備給太皇太后的壽宴。眼看著壽宴的時辰差不多也快到了,自己也該好好想想,到時候該送給太皇太后什麼賀禮了。
安蘇默剛想叫樂無憂服侍自己更衣,偏頭瞧見樂無憂趴在床邊兒,正以極為不舒服的姿勢熟睡著,便沒出聲,自己默默的穿好了衣衫,套上披風。
“樂無憂?”
收拾妥當之後,安蘇默試探性的叫了樂無憂一聲。
“……”
安靜。
因為守了安蘇默一夜,樂無憂實在是累的不行。睡得死死的,根本就聽不見安蘇默叫自己的聲音。
安蘇默收回眼神。邁著大步走到門口,停住。再三猶豫之後,還是返回到了床邊,將樂無憂抱上了床。又細心的為她蓋好了被子。
睡得跟死豬一樣。
到了宮殿之外,遠遠的便看到了一批一身官服的人正慢悠悠的往宮殿裡面走。看來自己沒來遲。
安蘇默大步的走進宮殿,原本站在裡面有說有笑的人一見到安蘇默,全都禁了聲。生怕安蘇默聽到他們聊什麼似得。安蘇默也不在意。無非就是在背後議論自己罷了。自己行得端做得正,隨他們議論去。
安蘇默想的沒有錯。那些人剛剛議論的主人公正是自己。
皇帝安蔚言因為和安蔚宸的關係極好,所以也十分寵愛偏向安蘇默。無論安蘇默怎麼作翻了天,多少人在皇上的面前告安蘇默的狀,安蔚言都是不在意的。因為安蔚言知道,安蘇默的性子,都是因為自小便留下來的,怎麼醫治都治不好的惡疾。
所以即使關於安蘇默的謠言滿天飛,什麼廢柴啊,廢物啊,多麼不務正業,什麼都做不了啊,安蔚言都當做耳旁風一樣。還頂風作案,將在眾人眼中都視為廢物的安蘇默扶上了大將軍之位。
眾人對於安蘇默,則更加是敬之畏之了。即使心中對於安蘇默好不費力,便能安安穩穩的坐上這個大將軍之位有多麼憤怒與不認同,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安蘇默什麼。畢竟安蔚言給安蘇默的權利實在是太高了。
安蘇默在皇上的面前,說話的分量也十分的重。若是到時候安蘇默到皇上面前,隨便說些什麼,到時候遭殃的也是自己。
當然,朝堂之中也有不少蠢蠢欲動的想要憑藉安蘇默的勢力做點兒什麼的人。便也有的人,偏偏非得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屁顛兒屁顛兒的道安蘇默的身邊,一臉笑意的開口對安蘇默說道:
“王爺您最近的氣色可好多了。”
安蘇默眼神一凜,轉眼瞧著身邊對自己訕笑的人,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借您吉言,本王還活的好好的。”
“……這……”
剛剛說話的那個大臣面色一愣。有些尷尬的站在安蘇默的身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青真是閒的,閒的沒事兒去招惹那個廢物做什麼。”
“真是自找沒趣。”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慢慢談論開來。那個名喚李青的大臣,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尷尬的上前一步,語氣也嚴肅了不少,掩著嘴,輕聲咳了咳,故作鎮定的說道:
“王爺,你說話的態度,未免也太生硬了些吧?”
安蘇默慢悠悠的轉身,黝黑的眼睛直直盯著李青,忽然嘴角微翹,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李大人想讓本王怎麼說?”
“……”
李青沒想到安蘇默會這麼回答自己,整個人都愣了愣。剛回過神來,便看到李公公手中端著拂塵,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紛紛跪下,齊聲說道。
“眾愛卿免禮。”
安蔚言一甩衣袖,氣勢壓人的坐在了龍椅之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公公又尖著嗓子說道。
站在一旁的安景煥忽然往前走一步,對安蔚言欠了欠身子,以表示禮節,緊接著開口說道:
“父皇,眼看過幾日便是皇祖母的壽誕了。兒臣認為,此次壽誕應該辦的隆重盛大些才是。別國的使臣,王侯將相也會到達。到時候正是我們聯姻的最佳時機。”
自古以來,用聯姻的方式來和別的國家拉攏關係,已經是十分常見的事兒。安蔚言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