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
樂無憂站在寒風中,衣著單薄。人冷,心似乎也跟著冷了不少。
剛才自己還急衝衝的往回跑,也沒感覺外面有多冷。可是現在才發現,外面已經下了淡淡的小雪了。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單純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罷了。他其實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去了哪兒,還會不會回來。
畢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貴族,不僅身份是王爺,現在還是受皇上器重的護國大將軍,喜歡的人多了去了,又怎麼會在乎自己?況且自己初遇蘇默的時候,還是一個邋邋遢遢,髒兮兮的小乞丐,他定不會喜歡自己了。
都說大丈夫男子只喜歡女眷,自己也曾聽下人談論過,甚至蘇默還有婚約在身。
恨只恨自己再生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不能與蘇默結為連理,只能將這份心思深深的埋在心底。
樂無憂鬱悶的走進屋子。屋子裡昏昏暗暗的。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穿透紙窗灑進來。卻撲面而來一股清新的茉莉花茶味道的暖流。
樂無憂四下掃視了一圈兒,發現了兩隻火爐燒的正旺,紅色的光芒正對著自己一閃一閃的。
“這……應該是衫兒放在這裡的吧。”
樂無憂剛才問道那股熟悉的茉莉花味兒的時候,其實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安蘇默。可是想來蘇默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又怎麼會關心自己冷不冷呢。
無視暖爐,走到床邊,摸著黑躺下。強迫自己不去想安蘇默,只回想著今(jin)日(ri)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兒。漸漸的便有些睏倦,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er)日(ri)。
許是裝著心事,樂無憂早早的便醒了過來。沒有讓人侍候的習慣,便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正準備拿衣服的時候,這才看清,床邊的小櫃子上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套十分厚重的衣衫。
樂無憂走過去,拿起衣衫細細的瞧了瞧:
淺藍色與白色互相交織,看起來清新脫俗。潔白的裡襯乾淨的讓人不忍心穿在身上。領子上一圈兒厚厚的絨毛。還未穿上,單單看著,就覺著十分暖和。
樂無憂心中一喜,連忙穿在身上。心繫昨日救的巫馬奇時,便想著要去見一見他。
“咳咳……”
隔壁,安蘇默輕輕的咳了咳。樂無憂的腳步一頓。
天冷了,蘇默的病怕是又要重了些……
對了!昨天那個歐陽飛雨好像很會醫治病人的樣子!若是自己央他來為蘇默看一看,沒準兒蘇默的病能有所改善呢!
正想著,便匆匆走出了屋子,快步向著府外走了過去。
樂無憂前腳剛走,後腳王太醫便急匆匆的帶著醫藥箱,跟著萬宇還有幾名面色焦急的下人進了正殿。
“王太醫!快看看王爺!”
臨風平日裡的形象素以穩重嚴肅,可是現在也忍不住有些亂了陣腳。拽著王太醫的胳膊便扔到了安蘇默的床邊兒。臨風之前跟隨的將軍已經英年早逝……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又一個將軍再出些什麼意外了。
“王爺,什麼時候醒的?”
王太醫面色嚴峻。伸手為安蘇默把脈,發現他的脈象比之前剛入將軍府的時候還要紊亂。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脈象不穩的話,加上安蘇默惡疾甚多,體質虛弱,時常會發生昏厥的狀況。昨(zuo)日(ri)午時臨風便急匆匆的拽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丟到了正殿,說是王爺昏倒了。還是自己為安蘇默針灸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安蘇默的臉色才漸漸恢復了些血色。只是要昏睡上一宿才會醒。
臨風還真是急性子,蘇默早上一醒,便差萬宇把自己給拖了過來。
“前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王太醫,你昨(zuo)日(ri)不是已經為王爺針灸過,怎麼現在竟嚴重了些許?”
臨風急急上前問道。
王太醫放下安蘇默的手腕,將被子仔仔細細的為安蘇默蓋好,轉身嘆了口氣。
“哎,你嘆什麼氣啊!趕緊治好我家少爺!”萬宇可被安蘇默給慣壞了,也不管自己說話的態度,拽著王太醫的衣袖憤怒的說道。
最討厭這些太醫,一診治完就嘆氣的。
“老夫這裡有些清心丹,能暫時壓制住王爺體內的惡氣。只是你們要勸王爺服藥才是啊。看王爺這脈象,非但沒有轉好的跡象,反而……有惡化的趨勢。想必之前為王爺診治過,開過的藥方子,王爺都沒怎麼按時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