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多有得罪。”
清河拿著藥,一咬牙,將姑娘的衣袖給除了去,瞧著姑娘胳膊上斑斑駁駁的傷口,頓時心也跟著猛烈的開始跳了起來。這麼嚴重的傷,如果自己稍有不慎的話,姑娘就會落下傷疤的。
“忍著點兒疼。”
清河將藥草敷在姑娘的傷口,又仔仔細細的為姑娘包紮了起來。自始至終,卻並沒有聽到從姑娘的口中,發出一句因為疼的呻(shen)吟(yin)的聲音出來。
姑娘的脾氣很倔,也很堅強。清河還是第一次給別人處理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如此淡定的好像傷口並不是自己身上的一樣。清河不禁對姑娘有些刮目相看。
“姑娘,你頸子上的傷口也很嚴重,讓我給你處理處理吧。”
清河處理完姑娘手臂上的傷口之後,輕聲對姑娘說道。
“恩。”
意料之外的,姑娘竟然答應自己了。清河便連忙吩咐身邊的人,給自己換了一盆清水,先是為姑娘清洗乾淨傷口之後,又將姑娘的傷口之處,給敷上了藥膏,這才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給包紮了起來。清河做完這一切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男女有別,我實在是不太方便給你檢查身體,還是你告訴我,你身上哪兒還有傷吧。既然要治病,那就得全都治好,不是嗎?”
清河放下手中的藥膏,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之後認認真真的開口說道。
“沒有了。別擔心。”
姑娘輕聲說道,之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嗯。包紮的手法還不錯。至少不像剛才那麼疼了。又歪了歪脖子。清河瞧見了,連忙出聲制止:
“哎,你別亂動啊,裡面敷著藥呢,你這麼亂晃,再晃的傷口裂開了的話,我豈不是白給你包紮了?”
清河急聲說道。
“哦。”
姑娘聽了清河的話,便開始老老實實的不動了。清河搬了個凳子,在姑娘的身邊兒坐下,猶豫著想要問一問,她這一身的傷,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可是自己即便是救了姑娘的姓性命,對於姑娘來說,自己仍然還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也沒有什麼資格,問她這件事情的。所以清河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了嘴,轉而開口問姑娘,輕聲道:
“你想不想吃些什麼?我去給你買回來。你身體太虛弱了,不吃點兒東西不行。”
清河認真的說道。
姑娘瞧著清河如此的關心自己,心中也忽然溫暖了不少。猶豫之下,忽的輕聲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可是我的恩人。”救了我兩次呢。
最後一句話,姑娘並沒有說出口,而是悶悶的在心中想到。
“我叫清河。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是?”
清河出於禮貌,也輕聲問了姑娘的名字。
“我叫白輕輕。”
姑娘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輕聲說道。
“白輕輕,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呢。那輕輕姑娘,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不可以亂走啊。”
清河仔仔細細的交代道。
“謝謝你。”
白輕輕對著清河,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心裡十分感激這個半路上冒出來,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
白輕輕瞧著男人眉目如畫,溫柔如水的臉龐,心中忽的一動。瞧著男子邁開步子,去給自己買吃的的背影,心裡也忽然跟著開闊了不少。
清河離開房間之後,白輕輕忽的一揮手,屋子之內的門栓,便猛地(cha)插(cha)上了。白輕輕瞧著自己手腕上仔仔細細被包紮過的傷口,嘴角忽的浮起一抹感激的微笑。之後艱難的坐了起來,掀開自己衣襬之下,將鞋子給脫了下來。
腳上穿著的襪子,已經被鮮血給浸染溼透了,變成了一塊一塊的暗紅色。受傷的位置疼的難受,白輕輕費力的將自己的腳給挪到了床上,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長筒襪給脫了下來,發現那傷口已經潰爛,變得慘兮兮的。空氣之中,濃郁的血腥味道,慢慢的米散開來。
唉。如果給剛才那個男人看自己的這傷口,自己的身份,就會被暴露了啊。所以自己只能忍著,不告訴他自己腿上的傷。
其實白輕輕就是之前被清河從捕鼠夾之中救出來的那隻小白貓。雖然知道,是清河把自己從那該死的夾子之中給救出來的,可是那時候,自己為了保護偷來的月明珠,不能有一絲絲的差錯,所以才會從他的身邊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