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脈象平穩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飛雨不禁有些好奇。按理來說,自己給安蘇默服用的藥,應該是見效極快的。當天喝了之後,病情便應該登時好轉很多。可是安蘇默卻不同。雖然脈象平穩,什麼都看不出來,可病情恢復的,卻極慢。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我沒什麼大事。只是覺得,最近頭有些痛,有些不舒服罷了。想來是我最近睡覺睡得有點兒多了,起來走一走就會好了。”
安蘇默對著歐陽飛雨擺了擺手,抬起手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輕聲說道。
“不對。我的藥,你若是按時吃的話,這病應該恢復的很快的。可是你到現在仍然面無血色,還臉色蒼白的,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任你不管了。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到時候,樂無憂那個小娃娃,還不得找我拼了命啊?到時候,我可賠不起她一個安蘇默出來。不行不行。我還是得給你好好看一看。”
歐陽飛雨堅決的開口說道。臨從蜀山離開的時候,歐陽飛雨便眼尖的發現了,樂無憂對安蘇默的依戀和不捨。這一回若是回到蜀山,被樂無憂發現了,自己麼有好好的照顧好她的寶貝老公的話,到時候還不得抓著自己,興師問罪啊。到時候自己可承受不起這麼重的罪名哇。
“無礙的。”
安蘇默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可是精神卻出賣了自己,安蘇默話說道一半兒,便開始劇烈的咳嗦了起來。安蘇默彎著身子,一隻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腿,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猛烈的開始咳嗦了起來。歐陽飛雨見狀,連忙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安蘇默的後背,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急急的輕聲開口,詢問道:
“安蘇默,你沒事兒吧?怎麼忽然咳嗦的這麼厲害???”
歐陽飛雨也跟著心慌了不少。畢竟安蘇默可是樂無憂的心愛之人,自己就是為了無憂今後的幸福著想,也不能讓安蘇默,就這麼出了什麼事情。
“安蘇默?安蘇默?”
歐陽飛雨一邊急急的拍著安蘇默的後背,一邊急促的開口,呼喚著安蘇默的名字。
“咳咳。我……沒事……”
安蘇默終於咳嗦的輕了不少。攤開手一瞧,手心兒之中,赫然躺著一抹殷紅的血跡。安蘇默的臉色愣了愣,之後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左手,悄悄的給藏在了身後。
“伸出手來。我給你好好瞧瞧。”
歐陽飛雨不有分說,一把便抓住了安蘇默的右手。閉起雙眼,仔仔細細的為安蘇默把起了脈。
安蘇默輕輕的咳了咳,不動聲色的將衣兜之中的手帕,拽了出來。輕輕的將自己手中的血跡給擦掉,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將手帕給收回到了衣兜之中。
此時此刻,安蘇默和歐陽飛雨正坐在屋子外面的小石凳上,微風徐徐的吹過,安蘇默不由得將思緒漸漸飄回到了五年之前。
五年前。
那時候的安蘇默,十分艱難的從宮殿之中逃離了出來,渾身是血,精神也有些恍惚。踉踉蹌蹌的艱難走出了城鎮之中,卻神識不清楚的走到了一處懸崖邊兒上。
越是往前走,安蘇默的臉色,就越是蒼白的毫無血色。渾身的力氣,也漸漸的消失殆盡了。千辛萬苦的逃離了官兵們的追捕之後,卻無意識的走到了懸崖邊兒上。一個踉蹌,便猛地跌進了深不見底的崖底之中,
渾渾噩噩之中的安蘇默,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做些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往下墜。而這種感覺,還滿爽快的。
安蘇默越是往下掉,腦海之中漸漸浮現的畫面,就越是多的不成樣子。一個個記憶的碎片,猛烈的朝著自己擊打過來。險些將安蘇默給生生的擊垮。到最後,只有一個人的面龐,一直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
“無憂……無憂……你一定要……等著我……”
神情恍惚之中,安蘇默的嘴裡,一直都在不斷的重複著這樣一句話來。一直到自己再也沒有意識,昏迷了之後,腦海之中最後的一幕,仍是樂無憂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說要一輩子纏著自己。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要做自己的妻子。
昏迷許多天之後,再次睜開眼睛,便瞧見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是自己的師兄,據說能耐蓋過天的清河師兄。
可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卻從來都沒有叫過清河一聲師兄。其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