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握著白輕輕,整個人的身子,都搖搖晃晃的,感覺像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上似的。
“你說的是誰啊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白輕輕聽著清河在和自己說話,只覺得莫名其妙,一陣陣摸不著頭腦。誰就離開了清河啊?自己之前,除了安蘇默,清河和鳳華雨夕夫婦,也沒見到過,清河遇見了別的人了啊!清河這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白輕輕使勁兒掙扎著,可即便是再用力掙扎,也根本就掙脫不了清河的束縛。自己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貓貓,在體型上,也不是清河的對手。
清河抓著白輕輕,嘿嘿傻笑著,可白輕輕卻根本不能從清河的眼眸之中,看到一絲的笑意。看到的,全部都是清河的無奈,痛苦和氣憤。
白輕輕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所做的夢,究竟為什麼都和清河有關。為什麼,還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事兒。雖然白輕輕知道,自己現在所處在夢境之中,卻也不能說醒過來,就醒過來。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當初還留在我的身邊兒幹什麼???”
清河越說,越覺得胸口憋悶,說到最後,幾乎是咆哮著吼了出來,整個人都十分鬱悶的跌坐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抱著頭,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白輕輕被清河這麼一吼,只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摸不著頭腦。清河這……這究竟是怎麼了?
白輕輕回想起自己和清河相處的點點滴滴,卻再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清河怎麼就會變成了這副樣子。之前自己所認識的清河,一向都是自由自在的,無拘無束的,整天都大大咧咧,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煩心事兒一樣。可是夢境之中的清河,卻好似整個人兒的魂都丟了一般。
白輕輕一瞬間只覺得,清河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根本就不是自己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清河了。
“清河!清河!你到底在胡亂說些什麼?你快點兒醒醒啊?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白輕輕被清河握在手中,不能動彈,只好開口,出聲對清河說道。
“呵呵呵呵呵,你走了就走吧。把你留在我這兒的東西,全都帶走!帶走!別放在我面前,我看著礙眼!”
清河似乎是喝醉了,臉頰紅紅的,說話的時候,也酒生酒氣的。清河剛剛手中拿的那一罈子酒摔碎在了地上。清河伸出手來,摸了半天的酒瓶子沒摸到,卻剛剛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酒罈子已經被自己打碎了。
碎掉了的酒罈子,之中的酒灑在地上,沾溼了清河的衣衫。可清河卻好似根本就感受不到一般,就這麼木然的坐著。
白輕輕看了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清河口中的那個應該帶走所有東西離開了的人的物件。屋子之中,大多數都是清河的醫書之類的東西。
“全都帶走……帶走……”
清河迷迷糊糊的扔下白輕輕之後,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十分艱難的扶著地上,才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之後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自己擺放著酒罈子的桌子面前,伸出手來,拿起一隻酒罈子,掀開蓋子,便‘咕咚,咕咚’的開始喝了起來。
“清河!你能不能別喝了?”
白輕輕顛顛兒跑到了清河的面前,急急的呼喚著清河。可是清河卻似乎根本就聽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一般,一邊喝著酒,一邊踉踉蹌蹌的走到了自己的書架旁邊兒,伸出一隻手來,抽出一卷兒畫冊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你如此狠心的離開,為何卻又要帶走本來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麼……把我的心,也帶走了?”
清河一隻手緊緊的握著畫冊,說著說著,眼淚便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白輕輕無奈的坐在地上,瞧著清河發瘋,卻也不能說些什麼。自己現在只是一隻小貓貓,沒有辦法伸出手來,扶一扶清河。也沒有辦法,問一問清河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是在夢中,瞧見清河如此這般狼狽的模樣,仍然是叫白輕輕的心中,一陣陣心疼,一陣陣哀怨。
清河握著書卷良久,才一狠心,將那書卷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將手中的酒,全部都灑在了書卷之上。又伸出一隻手來,從書架的最頂上拿出了一隻火摺子。
“既然你如此狠心的離開,不顧念我們多年的情意,那我還如此痛苦的流連於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清河說完,點燃火摺子,猛地扔在了書卷之上。書卷一瞬之間被猛地點燃,清河笑著看著那書卷一點一點的被點燃,笑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