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下,遠山就像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離眼前近了許多,也陡峭了許多.
白輕輕不由得滋滋讚歎著這裡如此美麗絢爛的景色,不過心頭,也不由得疑問更深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夢到這樣的地方?
正兀自尋思著,白輕輕忽然發現,自己周圍的景色,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似乎正在漸漸的開始變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白輕輕忽然覺得有些心慌。瞧著周圍的景色,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換成自己未知的樣子,雖然知道,現在自己只是在睡夢之中做的不是真實的夢而已,可是自己的心中,卻還是忽然莫名的有些恐懼。
景色消散的速度漸漸的加快。白輕輕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忽然一陣慌亂。瞧著周圍的景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間山林之中的空曠地面上,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座帶著一個小庭院的小木屋。
這幢小木屋炊煙裊裊,精巧別緻,小木屋旁生長著一顆顆黃桷樹,長出了青綠的樹葉,在夕陽下,在一片綠色的雲水間安靜地佇立著。
白輕輕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院子之中,只見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從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白輕輕只覺得,只覺得這間院子雖然有些小,可卻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院子之中的東西都是乾乾淨淨的。庭院之中,有一處精心製作而成的小秋千,椅子上面還放著一塊兒刺繡的毯子。
鞦韆的不遠處,是一處石頭做的凳子和桌子,上面還放著一壺溫熱的冒著熱氣兒的茶水。院子之中,有一個半人高的水缸,上面蓋著蓋子,水缸旁邊兒,是各式各樣曬乾了的乾貨,白輕輕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只覺得這個屋子所居住的主人,應該也是個十分講究的,愛乾淨的人。
院子之中收拾的一絲不苟,靠著屋子的牆邊兒,放著一個小架子,上面全都是一個個盒子,盒子裡面,放著的是各種各樣的草藥。
瞧見草藥之後,白輕輕忍不住輕輕一笑,心說如果是清河瞧見了這個地方的話,怕是要高興壞了吧。畢竟清河見到了草藥,就跟見到了最親最近的人一樣,曾經自己還聽到,清河和安蘇默開玩笑的時候,所說的話。說清河過生日的時候,不要送自己什麼別的禮物,只要送自己一個千年不遇的草藥就行了。就算不是什麼千年不遇的,萬年不遇,百年不遇之類的,自己也可以勉強的收下了。
自那以後,白輕輕便知道了,清河是多麼的愛草藥如命一般。
看完了院子,白輕輕接著好奇的朝著正中間的木屋之中走了過去。輕輕的伸出手來,推開了院子的門。一走進門口,瞧見屋子之中的,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不遠處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床頭上是一襲一襲的流蘇,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床(*********shang)擺放著的是一床頗為華麗的錦繡錦被,側過身,一旁擺放著的古琴立在角落,映入眼簾的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
房間的最左邊兒,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息。
白輕輕瞧見這一左一右,堪比兩個屋子就這麼十分突兀的合在一起的感覺,只覺得十分奇妙。心說真想見識見識,這房間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兒奇怪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屋子,弄成這樣一副十分奇怪的感覺出來。
等轉過身子去再仔仔細細的一打量床鋪,發現這間屋子的主人,似乎不止一個。應該是一夫一妻。白輕輕心說,自己這麼平白無故的,堂而皇之的就闖入到了別人家的屋子院子之中,似乎是有些不太好。便慌慌張張的推開門想要走出去。
正伸出手來推門而出,便遠遠的,望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朝著自己所在的屋子的院子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