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道妙芙為什麼忽然笑了起來,正欲發問,卻只聽得妙芙忽的開口,輕聲道:
“我叫妙芙,敢問公子如何稱呼?又為何到了這裡來呢?”
妙芙的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傳倒了男子的耳中。男子轉過身子,瞧著妙芙點點如若星辰一般的雙眼,忽的輕輕笑了笑,輕聲開口說道:
“原來是妙芙姑娘。在下任弘軒,此次路過此地,只為去那京城尋找我的舅父。”
說到這兒,任弘軒卻忽然的重重嘆了一口氣。也不等妙芙開口發問,便自顧自的開口,輕聲說了起來:
“也不知舅舅……是否還認識在下。”
妙芙聽到任弘軒說到這兒,卻不再往下說了。雙眸之中,竟然忽的浮現出一抹十分哀傷的神情,似乎有極為悲傷難過的事情,曾經吞噬了這個小小的俊秀少年。
瞧見男子並未有說下去的打算。妙芙也不準備發問。而是走上前,輕聲開口說道:
“既然是你的舅舅,自然是會識得你的。任公子自然不必憂心這件事情。“
妙芙在男子身邊坐下,伸出手來,給任弘軒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慢慢的喝了起來。
“希望如此。”
任弘軒輕輕的嘆了口氣,之後側著頭,瞧著妙芙,眼神純粹,帶著絲絲的關切,開口問道:
“不知姑娘你有何打算?”
“我是這間店的老闆,自然要守在這裡的。”
妙芙輕聲道。
“哦,對哦。我差點兒都忘記了。”任弘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輕輕笑了笑,開口說道。
“不過剛才真的謝謝你。我知道,你一個讀書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武功的。剛才為了解救小女子脫困,真的是拼勁了自己的全力。小女子無以為報,就請任公子在小店之中的住宿飯食銀錢全免,還望任公子不要嫌棄。”
“不不不,在下男子漢大丈夫,又豈能白吃白住姑娘的呢?這實非君子所為,不可不可。”
任弘軒想也不想的,便嚴肅的拒絕了。一邊抱著自己的包袱,一邊匆匆的站起身子來,開口道:
“在下在客棧之中,會暫住三天。這三天,姑娘只當在下是個普通的客人便好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常情的。姑娘不必記掛在心上。”
任弘軒輕聲說道。
妙芙輕輕一笑,心道:書呆子果然是書呆子,一邊帶著任弘軒,走上了客房之中。
任弘軒住下之後,妙芙便輕聲的對任弘軒倒了別,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坐在桌子旁邊兒,無聊的發著呆。
“對了!”
妙芙忽的一拍手,匆匆的站起身子來,從書櫃的後面,翻出來自己已經繡了很多天,馬上就快要完工的荷包,又開始仔仔細細的繡了起來。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時間,妙芙才重重的將手中的東西一放,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呼!總算是繡完了!”
妙芙鬆了一口氣,心說這人士之間的人,怎麼會想到弄如此麻煩的東西?這刺繡的東西,可是自己擺弄了好多天,手都被針給紮了好多的口子,才將將的研究明白的。
拿著荷包,想著等千流生日的時候,送給千流。妙芙拿著荷包,轉念一想,自己似乎……還不知道千流的生日是哪一天呢。
要怎麼開口,和他說這件事情呢?
“你整天窩在這城鎮之中,就是為了做這些無趣的東西嗎?”
千流的聲音,忽然在自己的身後響起。嚇得妙芙拿著荷包的手,猛地一抖,周身猛地一顫。聽出來是千流的聲音,連忙慌慌張張的將手中的荷包藏了起來,之後氣憤的轉過身子來,瞧著站在不遠處,窗邊兒,正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千流,氣呼呼的開口說道:
“你!你這個人,怎麼一聲不吭的就闖進女人的閨房?你到底是何居心?”
妙芙緊張的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千流抱著肩膀,歪著頭,瞧著妙芙背後的荷包,冷笑了一聲,道:
“我告訴你,現在不是你談情說愛的時候。我不管你是不是看上了隔壁住著的那個臭書生,還是你要贈予他什麼定情之物,你都最好不要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麼認識的。血海深仇,你最好時時刻刻的都記在腦子裡。別忘了你當初立下的誓言。”
千流的聲音,冷冷清清,聽得妙芙的一顆心,都似乎已經掉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一點點的沉到最底端,狠狠的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