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我們又是牢友,所以也就沒有說的多麼不客氣。我仍然用很溫和的口氣道:“這個是我的?”
“你一直都帶在身上?”他又問了一句,而且好像他知道一些什麼事似的。
我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也不想到你竟然長成這麼一個大小夥子了。”他稍微停了一下,“你爹還好嗎?”
“莫非老伯認識在下的父親?”我有點吃驚,在這個地方竟然能碰到父親的朋友。這是不是也是老天故意這樣安排,讓我不能死在家裡,卻可以在一個親人的身邊死去。
他說:“我不但認識你父親,而且我們還是非常好的朋友。”
“真的嗎?”
他拿起那個玉佩在我面前搖了搖,說道:“你知道這個玉佩是我在你出生一個月的時候送給你的。”
“啊!你是——雷伯伯。”我非常的吃驚,我從來就沒有認為我能在這個地方碰到他。以前是經常聽父母講起他的事蹟,可是很久以來我從沒見過他。而今天在這個絕地竟讓我碰到了他,這是不是上天的故意而為,讓我在一個絕望的地方突然的有了生的希望。
雷伯伯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道:“是我。”
“那你怎麼……怎麼到了這兒?”我不能理解這個現狀,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什麼地方不能去,而偏偏躲到這個地方來。
“我覺得這樣挺好,日子很平靜。到了老年我不想再停留在江湖,這幾十年來,我都是在江湖的風雨中度過。所以對它的所有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人活一世只要有點驚天動地的事做出就不妄此生。”
雷伯伯說的對,我在這個世上碌碌無為的偷生二十年,這二十年來我都無時無刻的想著我的楓林,它在我心中的地位,它在江湖中的地位都是我這一生都無法誇越的。我越來越相信命運總是在捉弄人,它讓人無法更好的安照自己的生活要求去做,反而要背離這個方向。我現在所想所做是不是也將要為進入江湖而打下思想基礎。我明白這人世間的事都有太多的無奈,我的人生軌跡也是無奈的。
這時,忽然來了兩個獄卒指著我道:“你,出來,我們大人要見你。”
他們說關就拉起我向外走,我看了雷伯伯一眼,他示意我跟他們去。
這兒仍然是個牢房,跟我們那個差不多,只是比我們那個陰暗多了。他們把我鎖在一套刑具上,面前坐著的是一位大人,人長得很清瘦,留著八字鬍兒。我看著他說:“不知大人叫小的來這兒有何事?”
他拿著一張紙鋪在我面前,然後說:“只要你在這上面籤子畫押,一切都好說。”
我大題看了一遍,上面寫的是一蹤殺人案。看來他想把這個殺人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我沉住心,緩緩道:“大人計算的可真周全。本來在下還可以為大人做了這件事,不過在下還想留著這條命回家娶老婆。所以就不能幫這個忙了。”
他吹起了鬍子,瞪起了眼睛,他那個熊樣我看起來就想笑。他對我說:“你現在最好成績聽本大人的,不然會有你一頓好受的,還得讓你人頭落地。”
我說:“大人這不是屈打成招嗎?”
他忽然恨聲道:“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來人,給我打。”
從他身後走來幾個獄卒,二話沒說就向我身上抽打起來。說實在的,他們抽打的力度和鄭新如他們比起來差的遠了,在現在的我感受來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他們抽打的很費力,不大一會兒滿臉都流滿了汗水,喘著粗氣。我想我現在的身體一定是鍛煉出來了,在被他們如地獄般的折磨不想有這樣的抵抗力都不行。他們無計可施,那大人讓他們停了手又把我壓回了原來的牢房。
雷伯伯有點緊張的站在門口,看我無樣的走進來也鬆了一口氣。他問我他們有沒有把我怎麼樣?我對他說我沒事,他們只不過是問我一些事情,現在已經沒事了。
他又問道:“你是怎樣進來的?”
我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然後對他說了我進來的一切過程。
他很氣憤的說:“這個狗官,回來我一定把他的脖子擰下來。”
我說:“沒事的雷伯伯,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又怎能見面。在這方面講我們還要謝他哪!”
“唉!”他嘆了一口氣,“你像你父親一樣,有點心軟。”
我笑了笑,知道這是真話。父親就曾對我說過得饒人時切饒人,我們不能把任何事都做絕。無論對任何人我們都應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