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它們的頭顱齊刷刷的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所說的正義?!!!!!”
“啊!!!!!”
我尖叫了一聲,醒了過來。原來是場夢。醒了以後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後背的冷汗浸溼了傷口,熱辣辣的疼。
周圍很暖和,我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是哪裡?是醫院麼?
我想起身,一陣腫脹的痠痛又從右手臂上傳來。
“兄弟,你醒啦?”
我順著聲音向旁邊望去,只見易欣星腳上打了石膏,正大模大樣的躺在我旁邊的病床上。我發現我的左手現在正在輸液,一個挺粗的針插在上面,看來我果然是在醫院。現在好像是白天了。
易欣星見我醒了過來,便樂呵呵的對我說:“咱倆昨晚上可真是驚險啊,差點就被凍死了。”
昨晚?我的頭好痛,想起了昨晚消滅了夜狐以後的事情。由於我受了很重的傷,外加天實在是太冷了,在易欣星扶著我走到了公路上以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易欣星對我講,本來揹著已經昏迷的我是根本走不回來的,不是因為我太沉,而是因為天太冷。不及時治療的我一定會被凍死。幸好這時公路上行駛來一輛跑長途的‘前四後八’(卡車)。於是他不顧一切的攔下了那輛車,對那司機講,我倆被人搶劫了,遭到了匪徒的一頓毒打後,把我倆丟到了郊外。
東北人樸實,那司機還真信了,於是他忙把我倆拉倒了醫院裡,所以我才能活下來。
聽他說完,我心中頓時放心了,看來哥們兒我還是命不該絕啊。我感激的對他說了句謝謝,可是我記得他也沒有受什麼傷啊,怎麼現在腿上卻打著石膏呢?
於是我問他:“你腿是怎麼了?”
只見他撓了撓頭,對我苦笑著說:“哥們兒,別提了,本來我啥事兒也沒有,但是把你送進醫院以後,辦理了住院手續後感到尿急,沒想到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下去,小腿骨裂了。現在弄的比你還慘。”
“··············。”
我無語了,這位大哥怎麼這麼有才。
我住院的費用他先幫我墊上了,可是我也不能用他的錢啊,我想著我存摺裡好像還有一些錢,本來是省吃儉用想留著買一臺新電腦的,唉,沒想到竟然用到療傷上了,想這一次我的報酬還只是那五十塊錢。不僅苦笑了起來,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透過這次,我懂得了許多的東西,知道了很多以前無法知道的事情。
好在,我的脊椎和胳膊沒有什麼事兒,只是肌肉拉傷,外加有些凍傷,我忽然有一種,那兩隻夜狐根本就沒有想殺我的意思,因為如果它們真的想要一心置我於死地的話,其實是有很多機會的。況且它們那麼有智慧。
也許它們也知道,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它們的立足之地吧。與其自己的孩子死亡後二人獨自偷生,還不如一起命歸黃泉。
恐怕為人父母者都是如此吧。
誰對誰錯?是正義贏了麼?如果正義是屬於勝利者的金冠,那為什麼我現在卻有一種那不過是以亮閃閃的金冠扣住了血淋淋的頭蓋骨的感覺?
這不是我能想明白的,我忽然又有一種想大喊的感覺,但是我忍住了。看來下次十五的時候,有必要和九叔來一次長談了。
也許這個問題,他會給我一個答案吧。
嘆了口氣,我掙扎著坐了起來,即使床頭有柔軟的棉被,我往上靠了一下後卻還是疼的齜牙咧嘴。他大爺的。
我猛然的想起了今天還要上班呢?文叔見我沒去,豈不是會大發雷霆?於是我慌忙從床邊的衣服裡拿出了手機,給文叔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後,他聽出了是我的聲音,果然生氣了,問我怎麼失蹤了快一天,我苦笑的對他說我昨晚被人給搶劫了,現在在醫院呢。
要說文叔的心地還是不錯的,他問我,有沒有大礙,缺不缺錢,如果缺錢的話可以先預支些工資。
我對他說,不用了文叔,謝謝你。
文叔問我在哪個醫院,一會如果沒啥事兒就來看看我。
我告訴了他醫院的地址,又和他聊了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麼趴著可真難受,可能是昨天晚上凍的,現在好像還有些發燒。於是我勉強的坐了起來。
這一坐起來,煙癮犯了。可這我正掛著吊瓶呢,也不好走到吸菸區抽啊,見這間病房裡只住著我和易欣星兩個人,於是我偷偷摸摸的從衣服裡掏出了半盒長白山。叼著嘴裡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