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花花綠綠的雜誌,一手抓著他的雞毛信。眼睛一邊盯著那本雜誌,手一邊不停搓動。
我轉身要跑,屋裡傳出老流氓孔建國的聲音:“秋水,你站那兒別動,等我出去。”
老流氓孔建國晃盪出來,手裡拿著那本花花綠綠的雜誌。我瞟了一眼,肉晃晃的滿是光了屁股的國民黨女特務。老流氓孔建國把雜誌塞在我手裡,說道:“尿滿則流,精滿則溢,尿滿了上廁所,精滿了打手槍,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不要大驚小怪,沒有教養的樣子。”
我再也沒有夢見過大車、二車,朱裳的媽媽也沒再派其他什麼女流氓鑽進我的被窩,黑夜不存在,天總是藍藍的。
老流氓孔建國說朱裳的媽媽就是他的絕代尤物,他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望虛空,我已經見過朱裳的媽媽和朱裳,我沒覺得老流氓孔建國事兒逼。我給老流氓孔建國點了一棵大前門,岔開話題,和他討論起昨晚在水碓子打的那場群架。
我從老流氓孔建國那裡聽到有關朱裳媽媽的種種。這些種種往往真偽參半,前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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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印象裡,所有大人對於他們少年時代的描述都是如此變化莫測,在這點上老流氓孔建國也不能免俗。他們少年時代的故鄉有時候是北風如刀,殘陽如血,黃沙滿天,白骨遍野,吃不上喝不上,地主鄉紳不是天生歪一個嘴,就是後天瞎一隻眼,像海盜一樣用一塊黑布包著,而且無一不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