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是蔣大少爺!”先前的保安辯解道,其他兩個保安也點點頭,沒去攔著。
但第二個保安可不認同蔣飛,他是後母贏素蘭提攜起來的,一下子就擋到車正面去:“什麼少爺不少爺的?不就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臭小子嘛!”
“說什麼呢你?”
“嘴巴給我乾淨點!”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三個保安登時叫了起來,一個上前推了這狗東西一把,兩個一左一右就要將他架開。
然而他們的舉動卻隨著砰一聲車門響,停滯住了,同時,大家都聽到蔣飛在車廂內哀怨的呢喃。
“今天是我母親的日子呀,我母親的祭日……”
嗒嗒嗒,隨著高跟鞋響,一身黑、頭頂朵大白花的蕭曉榆風風火火的走到眾人跟前。
犀利眼神環視,她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個罵蔣飛的保安,冷冷的說:“掌嘴!”
“什、什麼?”
所有保安都被蕭曉榆的高冷範兒給驚呆了,心裡紛紛猜測起她是什麼身份,開著讓人笑掉大牙的小麵包,卻穿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禮服。
罵人的保安反應過來,臉上有些掛不住:“你以為自己真是什麼蔣大少的女人呀?敢來命令我!”
“那你又是什麼玩意?你們大少爺的出身,是你可以隨便非議的嗎?打工仔,就做好打工仔的本份。操心主人的家事,你以為你是總管大太監啊!”
這話說完,蕭曉榆不禁腹誹起來。這臺詞怎麼那麼拗口啊?
被反諷成斷子絕孫的怪物,那個保安臉色鐵青,卻無從發作
其餘三個保安卻忍不住噗噗聲都笑了,他們覺得蕭曉榆說得有理。
如此莊嚴肅穆的地方,卻有人在門口說說笑笑,自然是惹得不少人關注的,但他們大多都礙於身份,只不過遠遠地觀望。
蔣經天只注意了一會,便讓人叫走;贏素蘭和老管家則守在靈像前。
雖然還不太清楚大門這邊發生了什麼,但是瞅見這輛破爛麵包車,蔣浩然還知道是大哥來了,於是快步迎出來。
一看車前頭站著位趾高氣昂的大美人兒,他立時驚掉了下巴,直抽涼氣:“不知這位小姐是……”
蔣浩然笑得陽光燦爛,蕭曉榆卻懶得搭理,丟給他一個白眼,轉到副座邊,為蔣飛開啟車門。
蔣飛就勢下了車,仍舊是那副老實木訥的樣子。一現身,他便感覺有幾束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他們的眼神包含著惋惜、輕蔑,不過最令蔣飛在意的是那道玩味的目光。
“呵!我的大哥呀。您可真有能耐!開輛破面包車,還能有美女接送……“
”這個、那個。“蔣飛不敢直視蔣浩然的正面,尷尬地左顧右盼。”弟弟你說笑了!“
蔣浩然嘴角一扯,笑容更加不屑:”大哥這是怎麼了?自從搬出蔣家之後,變得越來越沒膽了嗎?“
“別擔心!咱們是兄弟。我又不會吃了你!”說著,他上前兩步,一手抓住蔣飛,一手便向這個哥哥的手掌握去。
蔣浩然以為憑蔣飛整天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慫樣,自己這一手,肯定能讓對方吃個大虧的。畢竟他怎麼說,也是經常去健身房的。
哪知,一碰上蔣飛的手掌,蔣浩然就感覺自己落在了一隻鐵掌中,非但使不上力,反而讓他有種被死死鉗制住的痛感。
我去!這孬種哪來這麼大力氣啊。暗叫失算,蔣浩然痛得呲牙咧嘴,冷汗直飆,剛忍不住要叫出聲來,就聽耳邊響起個蔓妙的聲音。
“蔣浩然是吧?你還要掐著你哥的手到什麼時候啊?用那麼大力氣,你看你哥,都快被掐暈過去了!”蕭曉榆不高興地說。
蔣浩然一聽,看到蔣飛咬牙切齒的表情,登時就窘了:“你這混蛋是什麼情況,明明是我才會痛的好不好?你裝什麼裝啊?”
說話間,他頓時感覺如釋重負,才發現蔣飛已放開了手。
他連忙甩起手來,想借此緩解疼痛。
然而,這在別人眼裡看來,卻是蔣裡這個大個子在裝腔作勢。
“哼!打人自己還喊疼。真有你的……”
蕭曉榆一再地表示嘲諷,令蔣浩然簡直抓狂:“喂!美女。你到底什麼來路?這好像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吧。”
“我叫蕭瀟!你應該叫我大嫂。”
這下子,不僅蔣浩然感到驚訝,就連幾個保安也意外非常。
“嫂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