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大家忽視了半晌的蕭曉榆,褪去濃濃鉛華之後,原本的妖冶豔麗變為了素淨清麗,氣質上也從高傲的女王範漸成了平易近人的小清新。
“瞧那蕭瀟!整個臉蛋,更好看了些呢。”
“是啊!是啊!那氣質,和鑽石項鍊更配了。”
“一會一個樣,清純妖豔都能這麼自然,還讓不讓人活了。”那花花公子呼吸急促,真恨不得當場挖了蔣飛的牆角。
蔣浩然心動了好半天,才硬著頭皮繼續說:“那、那一定是我媽讓瑞士那班洋鬼子給坑了的。”
“呦嗬!堂堂集團副總裁,居然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蔣飛搖頭苦笑不已。
“你的智商是誰給的?阿姨要是這麼沒眼力,那就你,憑什麼能把個集團管理的井井有條?該不是有人在幕後幫著的吧?”
“我、我沒有。”蔣浩然雙拳握得咯咯響,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有熱血上頭、想殺人的衝動。
蔣經天的眼光帶著穿透力轉移到蔣浩然臉上。
感覺苗頭不對,贏素蘭渾身一顫,雙手就朝臉上抓去:“啊!癢、癢。我臉好癢啊,兒子!我,我要去看醫生……”
父親的逼迫,母親的叫嚷,蔣浩然已經崩潰了,哭喪著求饒道:“爸?!”
“哼!還不快扶你媽去。”
如蒙大赦,蔣浩然點頭,趕緊拉著母親,就往外走,這宴會上,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所過之處,大家也沒敢和他打招呼,盡皆退出一條道來,讓倆母子離開。
他們心中大多都對母子的作為很是不恥,卻沒敢當蔣經天面說三道四。
蔣飛並沒有過多在意那對母子,他不會忘了這次回到蔣家的真正目的。
仙脈的所在?!乘包括保安在內的所有人都未察覺,他快步離開了宴會現場。
隱約有種令心緒平穩的氣息朝自己伸延來,蔣飛循著感覺,四處查探起來。
這大宅他再也熟悉不過,小心避過監控,偶爾碰上了傭人,他都以找不到廁所所在為由矇混過去。
可找了好半天,上到二樓,除開自己老子的房間和書房,蔣飛仍舊找不到這股氣息的源頭。
雖然兩個房間捱得很近,他卻並未覺得有什麼為難的。
就勢要擰開睡房門把時,蔣飛忽然意識有人朝自己快步逼近來。
到底是誰這麼厲害?居然跟得這麼近我才發覺。察覺對方探出手來,蔣飛連忙反手擊去。
“真是長出息了!連老子都敢打……”
是老頭子?!蔣飛趕緊收住攻勢,暗自心驚不已。他不是個文弱商人嘛?什麼時候如此厲害了!
回頭面對蔣經天,蔣飛沒裝模作樣,挺身而立,臉無表情。
蔣經天打量了一番,冷哼聲道:“你鬼鬼祟祟跑上二樓,想幹嘛?”
蔣飛沒有說話,只是淡定地面對老頭子的逼視。
“開門吧!在書房。”
聽老頭子前一句話,蔣飛便轉動了門把;可到後一句話,他卻愣住,驚訝地張了張嘴。他難道清楚我要的是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那東西就在書房。”蔣經天沒好氣的說。
蔣飛咬了咬牙,邁開兩步,將手握在門把上。
老頭子真的知道仙脈所在?深籲口氣,他猛然推開了房門。
蔣經天沒等兒子邁步,就先一步走了進去,他邊走邊說道:“你今晚搞這麼多手段,又放著假未婚妻在現場不管。為得就是這個嗎?”
他快步走到書房正中,在酸枝木的大書桌上用力一拍。
“關上門!”
四面集滿琳琅書卷的櫃子,開始發出轟隆隆地聲響,間或有沙塵抖落下來。
與此同時,酸枝木書桌後的牆壁上,浮現出兩座燈盞狀的石柱來。
“這就是你要找的仙脈!!”
“哈哈哈……”瘋狂的笑聲中蔣經天連連閃身,躲避著蔣飛的轟擊,而他卻並沒有還擊,只是一味地退讓,並且不住大笑,只是這個笑聲聽在蔣飛耳中顯得分外刺耳。
如果不是心虛,他為什麼要發笑?如果不是心虛,他為什麼不還手?
“為什麼不說話!”
蔣飛心中愈發氣苦,不住欺身而進,咄咄逼人,出手也就越來越快,想起了這些年來自己所受的苦。
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而他卻為了貪圖榮華富貴,拋妻棄子,逼死自己的母親,讓自己淪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