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那就是一大群食人魚發出來的地獄召喚。
蔣飛此時的心裡很清楚,就算自己是練氣巔峰的修為,可在這漆黑的水下,精氣縱使再強大也會因為不習慣從而大打折扣的,況且食人魚的恐怖也是眾所周知的。
蔣飛不敢多想,迅速的抓起那條攻擊自己的食人魚,單手較勁兒瞬間將那條肆無忌憚的傢伙爆體,蔣飛絲毫不敢怠慢,他心裡明白必須儘快的銷燬掉這塊熒惑之石,只有這樣才會讓這一切都消失殆盡,包括可惡的食人魚。
蔣飛集中精神,將體內的靈氣全部的貫穿於右拳,在唸力的催動下,彙集了靈氣的拳頭朝向熒惑之石轟去。
被注滿靈氣的拳頭,猶如一枚熾熱的烙鐵,拳鋒所過之處,四周的潭水就像是沸騰了一樣,夾裹著稠密的氣泡,流淌出一條白色的綢帶,伴隨著沉悶的咕嚕聲,如同驚雷一般。
這一拳集中了練氣巔峰的所有能量,狠狠地砸向熒惑之石。
“破!”蔣飛蘊含著巨大力量的嗓音大吼一聲。
而與此同時,那些聞訊而來的食人魚一個個的張開了令人膽寒的獠牙,在血液的刺激下,如同群狼撲食一般將蔣飛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稠密的食人魚纏裹著蔣飛的身體,將他的身影徹底的遮蔽住了。
而熒惑之石卻在蔣飛奮而一擊之下,轟然爆裂,只見一股紫色的熒光如同流星一樣,在毀滅之前猛然閃亮一回,就像是一枚空中綻放的絢麗煙花。
同時同地水面之上的白氏姐妹正嚴厲的數落著冷大漠:“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食人魚難道不是你想出來的?”
冷大漠臉色很難看,就像是死豬肝似得,無奈的解釋道:“沒有啊,那就是這裡的原住民吧?”
“吧你個頭。”白氏姐妹擔憂的望著水下,心裡默默地為蔣飛祈禱著。
食人魚圍攻蔣飛的時候,白氏姐妹因為實力懸殊只能選擇自保,因為這樣才不會讓蔣飛為難,他才可以更加靈活自如的對付那些水怪,要不還要照顧姐妹倆豈不是束縛住了蔣飛的手腳。
冷大漠更是有自知之明,一看情景不對第一個逃出來的就是他了。
吳思彤看到白氏姐妹和冷大漠都安全的浮出了水面,急切的跑了過來問道:“顏哥哥呢?”
看到白氏姐妹和冷大漠都沉默不語,鄭施娜有些失望的期待著看著水面下,此時她的眼眸已經充滿了一層水霧,櫻唇也在不住的顫抖……
“都是他。”白氏姐妹就像是提前排練過似得,異口同聲的說道,目光之中盡是無限的憤怒。
百口莫辯的冷大漠知趣兒的癟了癟嘴巴,都是自己太不爭氣了,看到幽暗莫測的潭水,腦洞大開的自己不自覺的就胡思亂想起來,緊接著恐怖的食人魚畫面就呈現眼前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蔣飛還沒有浮出水面,明白的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再高的修為憋氣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哎!”冷大漠一拳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懊悔的小聲嘟囔道:“都是我的錯。”
“我對不起彥哥。”冷大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窩紅潤的蒸騰出一灣清蒙的淚珠。
不住的自責的冷大漠甚至都有跳進潭水之中陪同蔣飛的衝動。
望著白氏姐妹失魂的眼神,看到冷大漠落魄的目光,吳思彤似乎在這一刻讀懂了他們的心神,禁不住淚水劃過臉頰,痴痴地望著平如鏡面的潭水。
“蔣飛哥哥……”有了吳思彤的默默哭涕,鄭施娜,白霜和白露她們都是水做的女孩子,再也掩飾不住落寞悲慼的心情,淚水宛若斷線的珍珠,頃刻間奪眶而出。
就在大家為蔣飛難過落淚的時候,一道紫色的光芒忽然從水下猛然竄出,猶如一道閃過的流星,輝煌瞬間籠罩了整座綠洲,剎那間紫色的光芒又迅速的消失殆盡,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被封印的女鬼還有曾經囂張的妖獸,連同那消逝的紫光一起溶解在周圍的空氣之中,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他們在乎的只是蔣飛的安危。
消逝的紫光濃縮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光暈,懸停在水面十幾米的半空之中。
望著那突兀出現的紫色光暈,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裡。
就在此時,一個腦袋猛然間從水面竄了出來,一口濃重的呼吸聲似乎要將那憋悶的情緒一掃而光:“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