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這個女人,已經在悄無聲息中,走進了自己的心裡,在自己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住了下來。
依稀間還記得第一次遇到白霜的時候,依稀間還記得當初關押兩人的小鐵屋,那間廢棄依舊的工廠,甚至於自己的種種調戲。
外面的月光照射進來,鋪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這一夜,蔣飛睡的格外香甜,沒有什麼綁架案,沒有什麼蔣家,沒有千幻盟,只有白露……
第二天上午,白霜一臉冰冷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白霜的表情,蔣飛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白霜已經開口了。
“哈思死了。”
“什麼?”兩聲驚呼幾乎不分先後,蔣飛一臉詫異的望著白霜,剛要問怎麼回事呢,手機卻響了起來。
快速掃了一眼,打電話來的是歐陽陶。
蔣飛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小妮子電話來的真不是時候,蔣飛將手機放在耳邊,表情很是不耐煩,心裡還在想著白霜的那句話。
歐陽陶對於蔣飛如何救出沈靜和冷大漠感興趣,在她看來,蔣飛定是掌握了什麼線索,而且必定跟酒店的那兩宗殺人案有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思前想後,決定跟蔣飛好好的談一談。
足足在電話裡說了七八分鐘,聽歐陽陶話裡的意思,顯然一定要蔣飛來警察局一趟,還說什麼有了新的線索。
蔣飛明知歐陽陶是在誆自己,熬不過歐陽陶的軟磨硬泡,他準備去警察局見她一面。
“我去一趟警察局,馬上就回來!”
從病房裡走出的時候,蔣飛並沒有注意到白霜白露姐妹倆神色的異常。
哈思死了,難道是被千幻盟知道了他的臥底身份?
一路上,蔣飛想了許多,只是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警察局,歐陽陶所在的辦公室。
大多數時間,蔣飛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明德山莊到沈靜冷大漠的綁架,加上如今哈思的死,原本覺得明朗的案情,現在已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在蔣飛看來,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連他都沒完全弄明白,怎能輕易對歐陽陶說呢。
歐陽陶這妞,為了破案升官,為了建功立業,可是什麼花樣都做得出來。
“蔣飛,你故意對我隱瞞是不是?”
歐陽陶撅著小嘴,因為生氣,胸前劇烈的起伏著,看的蔣飛一陣心神盪漾。
“我的歐陽局長啊,我哪敢對你有所隱瞞呢。”
蔣飛靠在沙發上,一臉的慵懶。
他真想找個機會溜走,這小妮子,倒是一副自己不說點兒什麼,絕不放自己走的樣子。
蔣飛正想找個理由離開呢,這時,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神色一喜,急忙接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冷大漠。
不過,當蔣飛聽到冷大漠說的話後,表情立刻就變了。
“不見了?”
蔣飛緊皺著眉頭,這微變的語調已經引起了歐陽陶的注意,幾步就來到蔣飛身邊,側耳要聽個明白。
蔣飛瞥了歐陽陶一眼,目光沿著歐陽陶的襯衣領口向裡望去,臉上則是色迷迷的表情。
歐陽陶瞪了蔣飛一眼,賭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等我到了再說。”
簡單的掛掉電話,蔣飛直接往門外走去。
“有點事,我先走了。”
蔣飛甚至都沒給歐陽陶說話的機會,當歐陽陶反應過來追到門口的時候,走廊裡已經沒了蔣飛的影子。
從醫院離開,到冷大漠打電話過來,前後不過半小時的時間,白霜白露竟然不見了!
蔣飛心急如焚。
來到醫院,蔣飛直奔白露的病房而去。
在病房門口,蔣飛看到了一臉焦急的冷大漠。
“到底怎麼回事?”
一邊問著,蔣飛快速走進了病房裡,空蕩蕩的病床上,根本沒有白露的影子。
“我也是剛發現,已經問過護士了,說她們不久前剛辦了離院手續。”
看到蔣飛焦急的樣子,冷大漠繼續道:“我第一時間就去四周找了,什麼都沒有發現。”
“對了,還有一封信,貌似是留給你的。”
冷大漠從兜裡掏出那封信來,直接遞給了蔣飛。
“是白霜她們留在護士站的,讓護士把信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