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上次那不過是個器官，沒有智慧，而這次的本體是有完全智慧的，因此眼鏡並沒有抹掉它的靈智，其實這也是很難做到，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還不一定成功，反而可能激起變故。而湯昭經過斟酌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冒險，因此現在本體保留了靈智、記憶以及絕大部分的自我認知。
只不過，靈智不可避免的受到眼鏡升級後發生了一系列扭曲，可以說和之前是判若兩“怪”。
即使湯昭不干擾，那邪神以後行事也會做出和之前不一樣的選擇——可不一定是變好了，更可能是扭曲的方向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完全不可控的，那毫無疑問是會給靈界眾天魔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管怎麼說，湯昭的計劃還是成功了，而且是雙喜臨門。怪物的收服固然是喜事，左右上神以及一堆小神死了，那就不是喜事了嗎？
雖然最後左右上神都表現出了英勇的一面，不愧它們的身份，但彼之英傑，我之仇寇，還是一發死了的好。
現在，聖神廢了，眾神死了，天魔史詩級削弱，這可是再完滿不過的結果了。
當然，湯昭不會認為神死光了，天魔界就完蛋了。
雖然天魔界一直是信仰文明，但不是說神有多麼不可或缺，天魔界的文明依然是靈界民也就是天魔們創造的。神除了利用規則借出一點兒力量，其實沒有什麼正面作用。
就算是隻論實力，也有昊天這些不次於神的強者們存在。
神死光了，對於剩下的天魔是好事還是壞事可真不好說。天魔們習慣了有神存在，一時間肯定會非常失落，但是神這個生態位也是很容易填上的，可以被下方的強者頂上，甚至還以神的名義填補也可以。
比如火精族，在湯昭入主之前沒有真正的“神”，他們只是相信有個神，於是就有了神，這麼多年不也執行良好？只要有腦子清楚的高層來平這個事，其實一點兒也不難。
更別說，因為聖神的存在，一大批如呼天這樣的強者被迫成為了叛逆，內戰一觸即發，現在障礙消失，沒了內部的敵人，昊天他們團結工作做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使自身更強大呢。
長遠來說，天魔或許還能獲得增強。
當然，也要人類這邊允許。
湯昭是最明白其中關節的，將能說的都說了之後，簡單的講了一下現在那怪物是可控的狀態，立刻便道：“現在天魔界正處於大腦混亂的狀態，是戰機。這個戰機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如果有賢能的強者利用機會統合所有天魔，那麼視窗期就會稍縱即逝。所以……要準備進攻了！”
震劍也是熟諳戰略的，沉吟道：“說的不錯。現在正是進攻的好時候。正好我們來了，看完了全程，訊息可以很自然的傳出去，倒也絕不會想到是你這邊洩密。只不過‘哀兵必勝’，我們要是攻伐太急，說不定會激起他們的同仇敵愾之心。到時候他們一煽動，倒是迅速整合了。”
乾劍道：“昊天這老傢伙我熟，他未必有這個本事，但天魔數量億萬，焉知沒有時勢英雄？”
湯昭道：“是，咱們也得雙管齊下。正面戰場威懾是一方面，在敵後攪亂人心又是一方面。要讓他們後院接連起火，不能夠統合起來，只能被我們各個擊破。”
乾劍點點頭，笑道：“咱們以前沒考慮過這事，只許他們在人間肆虐為陰禍，現在也該叫他們嚐嚐首尾不能相顧的苦惱了。”
震劍道：“正好咱們之前培養了不少年輕人，現在已經潛下去了。這本來也是你的謀劃。看來你早已胸有成竹。若在敵後也需要一個抓總的人，那真是舍你其誰？”
湯昭一笑，正如他所說，湯昭現在在天魔界有了得天獨厚的身份，明面上是神，暗地裡是聖神，這要是不搞事，都對不起他一向以來的經營。
當然他不是不能去正面戰場，現在他去了也是一個頂尖的戰力。只是不如在這邊這樣不可或缺。
他正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和您二位交代一下事項，我就直接留下來繼續做事了。家鄉暫時不能回去……替我問候一下大夥。”
兩位劍聖都很感慨，雖然以湯昭的腳程，回去一趟不過幾日，但他做的是最機密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分風險，哪怕是家鄉的同伴都是和天魔八竿子打不著的小人物，也不宜冒險。
乾劍也沒說什麼矯情的話，嘆道：“如此，辛苦你了。有你這樣的人才，我想戰爭不會遷延太久的。我們都等著你凱旋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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