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類這邊都疑惑了。倒不是質疑他顛倒是非,畢竟這是呼天祭司,是那邊派出來搞好關係的,還是這種私下場合,要是他也公然睜眼說瞎話,那乾脆一拍兩散得了,所以他此言必有其他意義。
“祭司說什麼?我們可都親眼看到了,那綠色的怪……龐然大物,難道不是神?”
“當然不是。”呼天誠懇的道,“那不是神。頌天說現在神殿裡沒有神,這不是假話,他可以運用話術模糊焦點,含糊其辭,但真不至於公開撒謊,一則有**份,二則這也是瀆神,我們都不會這樣做的。你們看到的那個存在,不能算神,可以把它成為‘神使’?但是和一般的神使又不同。怎麼解釋呢……它更像一座神像,雖然是活著的,但是終究只是神的某一部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只是代表的神的名義先供奉在塔頂,自身是不會有什麼意志的,之所以鮮活有力量,只是因為神太強大了,哪怕分出來一點兒物質都生機盎然。然而那不是神,你們和他作戰時也看到了,它的實力遠不足稱為神。雖然這一回它應該是沒盡全力,但你們沒見過真正的神威,如果見過就知道今日之威不過九牛一毛。所以說……”他沉吟著,“其實按理說它不應該主動攻擊才對啊。怎麼刺激到它了呢?”
他的目光不經意在湯昭身上一轉,此時湯昭正在沉吟,暗道:果然啊,那東西是某個巨大怪物分出來一根肢體,說不定只是一根手指甚至汗毛這樣的微末部分,如果是真正的大怪物,我應該是不足以對付的,可能要把主宰之力隨便浪費在這裡。看來不能急著動本體,先要將此物研究透徹,然後看看能不能借機潛入它身邊細細謀劃。
他正想著,便覺得有人盯著自己,一抬頭,衝著呼天大祭司露出了一個陽光開朗、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不打算正面搭話,自然有震劍擋在前面,蹙眉道:“呼天,看我們的人幹什麼?我們進來之前都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剛剛更是驚險至極。長樂才是劍俠實力,他逃出來都已經萬分僥倖了。看來是你們的那個頌天用什麼辦法刺激那個神像,讓它攻擊長樂,分明是借刀殺人,還是借神明的刀,這不是瀆神,什麼才是瀆神?這你們能忍嗎?要是我們,我忍不了。”
這就是明晃晃的挑事,也不管拙劣不拙劣,反正夠氣人。呼天半是氣惱半是無奈,道:“我知道,我知道,那頌天肯定是沒幹好事。我們回去肯定要問他,然後明天會給出個交代。只是我私心勸你們一句,還是以大任務為重,以應對天災為重,不要在這個神面前糾纏太多。這個神就是我們內部都不大敢碰觸的。你們既然下定決心不上船了,昊天漸漸傾向你們,頌天一時恢復不了,他這一派也無力反對了,你們和它就沒關係了,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眾人互相對視,乾劍緩緩道:“我便當呼天這是金玉良言,正如你所說,只要我們安然退出,就和它無關了,所以我們要的是一個承諾。以後我們做大事,如頌天這樣的匪類不得再惡意阻攔,你們要拿出態度來。你們支援我們,成功率自然更高,不支援,我們也未必不能成。只是到時候撕破臉互相扯後腿太難看了。”
呼天點頭道:“我自然盡力周旋。”
這時“長樂”,也就是湯昭道:“呼天陛下,恕我直言,您見過那位神的本體嗎?”
頌天微微皺眉,別看他和這些劍聖們好言好語的,那是因為他們是同樣的強者,而這個少年雖然有些能力,但還不夠直接問他話。
但此時人類那些強者不阻止少年的無禮,頌天也只好給了他一個面子,道:“嗯,只是遠遠膜拜過。它不是我的主神,只是去談大船事的時候,我們幾個大祭司一起去拜見過。對我們來說,不是主神理應敬而遠之。何況我不主事者。”他不願意多談,看向巽劍,要再提醒他們,不要再糾纏了,就聽長樂說道:“您有沒有覺得它眼熟呢?”
呼天這時候有點想笑,道:“你這小孩子到底想說什麼?神豈能用眼熟來形容?你這樣問我,難道說你……”他突然結巴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難道你覺得眼熟嗎?”
其他人類強者都茫然,完全沒理解他想到了什麼,唯獨劍稍微一凜,但緊接著又覺得不對――如果是指那段時間的見聞,也應該是長樂眼熟啊,關湯昭什麼事?
但是緊接著,湯昭繼續說出了他想到的答案:“您不覺得它和虛空中那五彩斑斕的怪獸很相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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