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色小友,喝些茶。湯小友,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隨意。”散會之後,眾劍仙心事重重的散去,他們還要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各司其職,做該做的事。不是說三個月之後疑似世界要毀滅,今天就不過了。在沒有和天魔媾和之前,天魔是絕對不會放過碎域的。碎域也不會停止抵抗。
而這邊,太陽域也暫時只能等待核實的訊息。暘谷劍和扶桑劍也自先離開了,他們也要繼續充當太陽域的支柱。而和湯昭關係最近的六龍劍則留了下來,招待湯昭和危色去他自己的殿閣中休息,順便喝一杯茶。
此時六龍劍也從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幾乎和第一次見湯昭時一樣友善親切,讓人暗暗佩服到底是劍仙,涵養如此深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種末日臨頭居然也能迅速平靜。
這時六龍劍反而先開口誇讚道:“這位危色小友頗有大將之風,這麼劍仙在座,面無懼色,口齒清晰,把情報說的清楚明白,頭腦也清晰,將來必成大器。”
危色忙道:“您謬讚。其實小人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起來木訥而已。”六龍劍看他只是微微變色,其實這已經是破大防的表現了。
六龍劍接著道:“這回明明世界走向滅亡,看似不可逆轉,偏有諸多巧合,讓危色小友突破時間的屏障回來報信,可見咱們還是有運數在的。依我看來,天意如此,世界是不會滅亡的。”
湯昭勉強一笑,道:“是啊。”
身為一個“陣營領袖”,時時刻刻鼓舞人心本是基本功,哪怕這裡只有湯昭和危色兩人也是如此。六龍劍如此精神昂揚,湯昭總不能掃興說:“我看是凶多吉少”,但讓他言辭由衷的發表“必勝論”他的修養還不到位。
想了想,他說道:“去探查訊息的巽劍是一位劍聖閣下吧?他一個人去就行了麼?需不需要帶著其他人一起去探查?”
他想巽劍和坤劍很像,可能他們是一個序列的。
六龍劍道:“巽劍陛下是‘八劍’之一,自然是位劍聖陛下。不過現在八劍也沒有八位了。他劍象為風,快而及遠,很適合探查。至於一個人或者多帶幾個人,那要看他怎麼想,怎麼,你想跟著去?”
見湯昭點頭,六龍劍搖頭表示不贊成,道:“這種事自告奮勇只能說其志可嘉,但沒什麼意義。伱自己想想,劍聖出手,自然是往最高層走,你連劍仙也不是,跟著去能幹什麼?你要說你劍意特殊能有大作用也就罷了,但你是個太陽劍,一個主殺伐的,跟著去幹什麼,像個燈一樣閃著打招呼麼?你要是真想出一份力,就好好在這三個月裡衝擊一把劍仙,到時候若有死戰,你好歹能參戰,不至於束手站在一邊,什麼也做不了。”
湯昭嘆了口氣,六龍劍說的不錯,按理說他能做的也只是如此。三個月衝擊劍仙,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期許了,若在別人這都是笑話。可是就算是真的成為劍仙,也只能是有在旁邊參戰的資格,跟著劍聖們衝鋒罷了。唯一的好處是作為一個戰士正面死在衝鋒的路上,不算窩囊死,但比無知無覺的死去更加痛苦,要讓他扭轉戰局,除非是……
他欲言又止。
六龍劍看到了他的模樣,有些驚訝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其他主意嗎?說說看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湯昭想了想,道:“其實我還真有兩個想法,可不敢說一定奏效。一個是……以後還會有這種劍仙大會吧?”
六龍劍道:“那肯定也得再開會商量幾次,畢竟得有一個巽劍回來確認情報的大會,到了最後時刻,也得有個戰前動員會吧?”
湯昭沉吟道:“倘若這樣,我可能想要接觸各位殿下,以便求得允許在各個域中活動……”
六龍劍疑惑道:“那倒也不難,就是諸位同道一句話的事。但你要幹什麼?”
湯昭道:“我有一件寶物化為碎片散落到了各個域中,我想要是蒐集起來,可能能起到用處。”
他說的當然是眼鏡碎片,他總覺得這神秘莫測的眼鏡大有潛力,要是能復原,或許真能創造什麼奇蹟呢?
六龍劍將信將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寶物能扭轉乾坤?天下最寶貴的就是每個劍客自己的劍,除此之外都是外物,我看用處都是有限。不過畢竟只是舉手之勞,只要不耽誤大事,我向諸位劍仙一說,他們自然給你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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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昭謝過,又道:“第二件事,就是禍水東引。其實我想到了一位朋友的劍。他的劍能把注意力轉移,也能讓讓自己的存在感消失,讓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