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御使者的強大決意!
自從皇帝掌握天雷以來,一次更比一次得心應手,顯然雷電漸漸從“他人之力”向“自己的力量”過渡了。
要說雷電和草木硬拼,原本應該是摧枯拉朽才是,畢竟都是劍仙級別的力量,但是雷電是所有力量當中的佼佼者,何況是融合了皇威與國運的金色天雷,這些草木本來不夠與它正式對沖的。當雷光從正面硬砸時,無數草葉應該一下子就化為無數焦炭。
然而這時,草流在空中忽然開啟!
又或者說……綻放!
彷彿一跟柱子一樣的草流突然旁逸斜出了無數分支,化作了獨木成林,枝繁葉茂的大樹。無數分支向前蔓延,分支到了一定程度還有分支,啥時間在空中結成了綠色的網,彷彿要遮蔽整個天空。
那綠色的草葉還有支流可以看到痕跡,攀附在其上的白煙卻是完全瀰漫開來,雖然稀薄了無數倍,真正到了目不可見的地步,但卻散步了整個天空,像真正的霧霾一樣廣播。
而那邊,金色的雷光已經到了!
金雷毫不遲疑的貫通而下,幾乎毫無阻礙的擊潰了迎面而來的洶洶綠流,好像來的真的不是什麼天魔王的攻擊,而是要在天雷裡破土而出不自量力的野草!
如果只看正面戰場,勝負已分!
即使那草流在瞬間結網,但腹心被金雷完全摧毀,怎麼看也像是露了敗象。
那怪物花園主仰望的時候,那怪異的臉上竟也露出了驚奇的表情。似乎對金雷的威力大出意外。
確如他所感應到的:金雷的力量是在加強的!
若只是雷電,力量相對恆定,幾乎只和御雷者的實力有關,國師這麼多年力量就始終不增不減,但一旦收回行天璽,裡面摻雜了國運、皇威這類的力量,它就增加了一些主觀的、唯心的東西。
國運這種一時半會兒不會改變的變數暫且不提,皇威這個變數卻是隨著皇帝的決心與戰意以及戰績在不斷增強的。這個增強可不是簡單的按量增加,其實是調整了一個係數。
現在的金雷正面戰鬥力攀升到了可怕的地步,剛剛花園主的試探不堪一擊。
但皇帝的弱點依舊存在!
他自身就是弱點。
皇帝也知道自己身體的脆弱,所以哪怕他主動出擊,身體始終保持著一層薄薄的雷電外衣,就是“護體靈光”。當那道綠色洪流以蜘蛛結網的態勢瘋狂蔓延,皇帝幾乎一瞬間就墮入網中,無數草葉如尖刺一般要扎穿他的身體,就像花園降臨時被草葉扎穿的石頭一樣。
無數草葉在護體靈光處被燒成了焦炭,下一刻灰飛煙滅,但是草葉還是瘋狂的生長,那雷電衣所維持的防線片刻就出現了崩潰!
一瞬間,雷電中心變成了一個刺蝟!
下一瞬間,雷電熄滅,草葉消失。
皇帝在天上,那怪物還在地下。
一切,和之前一樣。
皇帝在雷電當中伸開手,鬆開手,又握拳,似乎在體會觸感:“朕剛剛死了?不……朕剛剛發夢了嗎?荀愛卿……”他一回頭,就見高遠侯就在自己身後,以手遮眼,指間流出了血水。
“啊……你……”
高遠侯看起來比剛剛狼狽的多,但是居然還笑:“陛下,死亡是什麼感覺?”
皇帝一時茫然:“就是天旋地轉,世界變得蒼白、靜默、虛無。不,先蒼白,再虛無,但我能聽到聲音,我的耳朵還在,我能聽到遠處近處傳來的聲音,但是沒辦法動,也沒辦法思考,就這麼聽著,聽著……”
高遠侯依然笑道:“果然,死亡的滋味都是差不多的嗎?當初,我也是這樣的感覺。”
皇帝愣了一下,有點不明所以,道:“所以……朕剛剛真的死了?你救了我?”
高遠侯擦乾了血跡,微微垂目道:“我還一文不名的時候都有人來救我,你既然持劍與天魔戰鬥,不曾退縮,怎麼能不救你呢?可以了,可以了,你已經大大超過我的預期了。先離開吧,這裡交給我。”
皇帝低頭咬牙,道:“朕覺得剛剛那把不能算。朕只是沒有經驗,被他偷襲了。荀卿正好經驗豐富,你來為我援護,我再打他一次,肯定能獲勝。”
他再度拒絕,高遠侯倒不覺得不耐煩,也不覺得他自不量力的礙事,反而用血色未退的眼睛盯著他道:“你剛剛死了一次,居然還要戰鬥嗎?”
皇帝眼睛也漸漸變得血紅,就像輸紅了眼的賭徒,道:“我說過……我要得到的東西絕不半途而廢。何況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