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宋甜兒聽後眉頭緊皺,決定去婦科樓那邊看看情況。
而張程瑞則選擇留下來,等朱錦婷走出來後,向她瞭解一下事情發展。
砰!手術室的門被開啟了,劉院長還有幾個醫生沉重地走了出來,這些人之中就有張程瑞熟悉的身影——朱錦婷。
朱錦婷走出手術室的時候腳下一軟,下意識的扶住了牆壁,喃喃的說:“怎麼會,這樣?”
劉院長行醫幾十年,早就見慣了生死,看遍了患者家屬的各種痛苦,但是看見自己的同事躺在手術室裡,臉色也很難看:“鍾燕現在傷勢嚴重,以我們鎮級醫院的資源來看,真的很困難……”
“讓讓,讓讓!”又有幾個醫生從別處趕了過來。
“院長,現在情況怎麼樣?鄧醫生還沒趕到嗎。”
“鄧醫生已經到場了,但是他不敢麻醉。”朱錦婷回答另外幾個醫生的問題。
“為什麼?”有醫生驚訝道。
劉院長緩緩的搖了搖頭,道:“鍾燕她有幾處致命傷口,特別是大腦跟心臟那裡,鄧醫生雖然是個老醫師,但是他看見那些傷口根本就不敢麻醉,那些部位都是神經元集中的部位,麻醉劑量不恰或者位置稍有偏差,鍾燕根本就不需要做手術,就直接宣告死亡了。”
“那我們在這裡乾等也不是辦法,我聽說鍾醫生的傷勢很嚴重,再不動手術她就會失去過多,到時候什麼都遲了!”
有個醫生呆呆看著劉院長:“院長,讓鄧醫生賭一把吧?”
劉院長陷入了矛盾之中,賭一把雖然容易,但是劉院長也知道鄧醫生的難處,鍾燕的傷口位置涉及神經線的麻醉,尋常麻醉醫師真的很難做到這麼精準的麻醉。一旦麻醉量稍有偏差,這手術就算成功了,鍾燕也會宣告死亡。這對鄧醫生來說是超級大的心理負擔。
張程瑞掃了在坐的醫生一眼:“讓我來幫鍾醫生麻醉吧。”
張程瑞只說了一句話,就堵住了劉院長的嘴巴,也讓在坐的所有醫生大吃一驚,他們好像是看外星人那樣的看著張程瑞。
全場頓時譁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場合太嚴肅,怕是有人會笑出聲來。
“張先生,我知道你懂一些武術,但是這麻醉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
有人醫生說話就沒那麼客氣:“毛豆沒長齊的傢伙,你以為這是鬧著玩嗎,這是人命啊,豈能容你如此兒戲!”
“他是怎麼回事,還不趕他出去!”
朱錦婷看見眾人要驅趕張程瑞,不由道:“大家先靜靜,或者恩公他真的有辦法呢。”朱錦婷也不知道張程瑞為什麼會說出剛才那句話,但是隻要是張程瑞說的話,她一定相信。
“就是,先聽張先生怎麼說。”
張程瑞立即道:“我雖然不是醫生,也沒有相關的麻醉醫師證明,但是關於麻醉這門技巧我有一定的造詣,我有信心可以試試。”
“試試,說得輕巧,如果出了問題,責任算誰的。”有個醫生不滿道。
“有我承擔!”朱錦婷跟張程瑞同時說道。
張程瑞又立即道:“你們願意浪費時間在這爭吵上面,倒不如讓我試試,鍾醫生會在三分鐘後失血過多,到時候就真的迴天乏力。”
劉院長有點被張程瑞說動了,雖然他也知道答應張程瑞的請求非常冒險,但如果有一線希望他還是願意試一試,立即道:“那好,張英雄你去試一試。”
“院長!”有個醫生急忙道。
“別多說了,時間緊迫,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否則給我閉嘴。”劉院長說到這裡指著旁邊一個護士道:“你跟張英雄進去,他需要什麼,你進來配合。”
“是,院長。”小護士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頓時嚇得臉色都煞白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張程瑞披上了朱錦婷脫下的白色大褂,走進了病房內。
而在醫院急救室,一群醫生護士手忙腳亂。
“病人的血壓還在下降……”
“血還沒止住,繼續輸血……”
鍾燕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而縣醫院的醫生護士水平實在一般,他們也不是經常遇到這種場面,以至於場面有點混亂,而鍾燕的情況卻是越來越糟糕。
參與搶救的不少醫生護士已經覺得,鍾醫生多半是沒戲了,只不過,他們卻不敢停止搶救,一方面,或者真的有奇蹟出現,能夠止住鍾燕不停滲血的傷口,而另一方面,醫院院長已經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