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在眾人面前丟臉的事,他很生氣,便咬牙揮拳,怒道:“操,我看你是找死!”
啊!
金毛還沒有走兩步,忽然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出手的不是張程瑞,反而是坐在椅子上的喪坤。
“這裡何時輪到你說話,將他拖出去!”座椅上的喪坤怒道,張程瑞剛才叫金毛的一聲‘坤哥’,讓喪坤覺得金毛搶了他這個大佬的對白,這令他非常生氣。
幾名混混連忙拖著金毛,將他架出外面。
“你就是張程瑞?”喪坤目光轉向張程瑞,眉頭輕微的一挑,似乎對張程瑞很不放在眼內。
“沒錯,不知道早前是不是跟坤哥你有什麼誤會,要派人扣起我運來的泥鰍苗。”
喪坤將兩顆石球放在桌子上,淡淡道:“誤會嘛,其實談不上,只不過你好像不太懂規矩。”
張程瑞一聽就知道喪坤想開條件讓他贖回那批泥鰍苗,他裝作不懂,問道:“請問是什麼規矩。”
“凡是在這一帶運送貨物,價值超過十萬的都要向我們繳納保險費,而你卻直接將那批貨運到你們村,你說,這是不是不合規矩。”
這規矩一聽就知道是喪坤臨時想出來的,張程瑞也不點明,直接詢問喪坤要交多小錢才肯歸還貨物。
喪坤想不到張程瑞會這麼爽快,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要價一萬才肯歸還張程瑞的泥鰍苗。
“坤哥,我就一個打工回來的農民,手裡頭也就十幾萬的身家,現在,未免太為難我了吧,這樣吧,我交5000元出來,就當大家交個朋友,我請坤哥還有其他兄弟喝茶的,你看怎麼樣?”
“5000?你這是打發乞兒嗎?”黑毛顯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張程瑞,在一旁叫囂道。
喪坤舉起了手,示意黑毛別說話,他淡淡一笑望著張程瑞,道:“好,我這人就喜歡跟爽快的人交朋友,5000就5000,那批泥鰍苗,你現在隨時可以拿走。”
張程瑞將隨身帶來的錢交了,離開了辦公室,電話聯絡陳馳生他開貨車來搬貨。
“老大,只要那個張程瑞交5000元?實在太便宜他了。”
“急什麼,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如果太急了,免得了他會狗急跳牆,現在我先收他5000,下次再找其他藉口收他更多的錢。”
“老大英明。”
眾混混在呼和地笑,卻忽然有不合群的一聲長嘆。
其他人望了望,見一直坐在辦公室西面沙發,沒有說話的謝師爺吸著煙,在嘆氣。
“謝師爺,你嘆什麼氣?”有個混混問道。
謝師爺是個年過六十的老年男人,帶著一副圓形眼睛,嘴角兩邊分別留了一撮鬍子。他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喪坤面前道:“坤哥,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勸你還是將這筆錢還給剛才年輕人,以後儘量不要跟那人有衝突,這年輕人手上是沾過血的。”
辦公室的人聽到謝師爺說張程瑞手上沾過血,都是一陣吃驚,所謂沾過血就是殺過人,江湖中狠人的稱呼。
黑毛聽完謝師爺的說話,臉色更是一變,因為他兩次遇見張程瑞,每次看到對方,心裡總會有些發毛讓人顫慄的感覺,想來就在張程瑞手上沾過血的緣故。
喪坤有些不相信的謝師爺的說話,他道:“謝師爺,你說那個張程瑞手上就沾過血,不可能吧,他才多小歲,依我看,就算他手裡頭染過血,也很可能是外出打工時候鬧出了人命,現在想躲回老家避難罷了。”
謝師爺嚴肅道:“坤哥,你知道我死去的老頭子以前是教拳的,我自幼跟他習武,見識過不少人。鬧人命跟沾過血的手是不同的,我敢斷定,這個叫張程瑞的年輕人來頭絕對不簡單,坤哥你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辦公室裡的人都知道謝師爺口中的老頭子就是他的父親,以前在附近一帶很出名,喪坤也是看中謝師爺父親的名聲,特意重金聘請謝師爺作為他們這幫人的武術指導。
謝師爺見眾人不說話,又喃喃自語道:“他的眼神比我曾經看過那些亡命之徒所露出的眼神更讓人窒息,他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我勸坤哥你還是不要招惹他比較好,反而應該結交他,賣個人情。”
喪坤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謝師爺,我看你老人家老花病又犯了,這小子若是外地來的,我可能還會信你的說話。但他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早前不過是外出打了幾年工而已,能有什麼來頭。再說,如果他真是手頭上沾過血的,剛才明知道我們要騙他的錢,他就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