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瑞將他的T恤脫了下來,交給關潔玲。
看見張程瑞身上發達的肌肉,關潔玲心裡忽然狂跳起來,這麼健實的肌肉是自己前夫張祥東不曾擁有的。
“如果……”關潔玲腦裡面忽然閃過幾幅與張程瑞肌膚親近的畫面,臉色不由一陣燒紅。
但是等她注意到張程瑞身上的疤痕,她不由嚇了一跳,驚呼道:“小瑞,你這些疤……”
張程瑞沒想到關潔玲會留意自己身上的刀疤,這些刀疤還有子彈孔有些是他被師父訓練時候落下的,有些是他做特工早前留下的創傷。
張程瑞自然不會將實話告訴關潔玲知道,只好撒謊說以前做泥水工,被建築材料弄傷的。
“看來你那些錢賺得還真不容易。”關潔玲感嘆地說道。
“潔玲姐,我現在轉過身去,你就在板車後面換衣服吧。”
關潔玲嗯了一聲,拿著張程瑞的衣服便走向板車的位置。
張程瑞赤著上身面對河流蹲坐著,一想到關潔玲會在他身後換衣服,他的心就好像被一隻貓爪撥弄著,總是有癢癢的感覺。
他雖然說過不會偷看,但這種機會實屬難得,他又有點動搖了。
“看就是禽獸,不偷看就是禽獸不如,該怎樣選擇呢?”張程瑞糾結得很。
同樣跟張程瑞一樣糾結的還有關潔玲,起初關潔玲還當張程瑞跟幾年前的小孩子一樣,直至聞到他那男人氣息的衣服,她才意識到張程瑞已經長大的,已經是個真真正正的大男人,一想到自己要穿上帶有男人氣息的衣服,關潔玲不由面紅耳赤,不知道該不該穿這衣服好。
“潔玲姐,可以了嗎?”張程瑞詢問的聲音傳來。
“還沒,等等。”關潔玲被張程瑞這一聲呼喊,拉回了思緒,她慌忙脫下自己溼透的衣服,將T恤套在身上。
張程瑞最終還是選擇做個禽獸,他準備偷偷轉身,忽然身後傳來了喊聲:“小瑞,我換好了,你也快找件乾衣服換吧。”
“這麼快!”張程瑞含在口裡的狗尾草都掉了下來。
“什麼快啊,天快黑了,我們快走吧。”
張程瑞頓感失望,早知道就果斷點,他罵了自己一句,然後在板車上找了件衣服,隨後穿上了。
將板車推回關潔玲的穀倉,他就跟她分別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陳普月剛好打電話給他,讓他回來吃飯。
張程瑞回到屋裡,陳普月剛煮好飯。
他因為身上有點髒,便先洗個澡,再吃飯。
吃飯時候陳普月問張程瑞的稻田耕作得怎麼樣。
“還可以。”張程瑞應了句,然後夾著飯桌上面的菜。
“嗯,這泥鰍好鮮甜,阿月你煮菜真有一手。”張程瑞吃了一口泥鰍,覺得非常好吃,不得不佩服陳普月的烹飪技術。
陳普月笑著說:“喜歡就多吃點啦。”
一旁的陳怡看見張程瑞一口一條泥鰍吞下肚,十分的心疼:“姐,你怎麼買這麼貴的菜,泥鰍好貴的,二十元一斤。”
“這麼貴?”張程瑞聽到後不由愕然了,這小小泥鰍竟然市價這麼貴,而且還只是在鄉村地帶,若是到外面城市,豈不是三十元起步。
“這是學生的家長送的,不用錢。”
張程瑞停下了筷子,他腦海中閃出一條增加稻田收入的妙招,那就是在水稻那裡養泥鰍。
張程瑞細想,在水稻田裡面養水生動物,這不是不可能的,很多地方都有,他曾經做特工任務到過東南亞一帶,見到那裡的人很多都在稻田裡放水生動物,有些放鯽魚,有些放泥鰍,但是鯽魚的價格遠遜於泥鰍。
稻田養泥鰍即是效益農業的新體現,也是一種生態養殖模式。泥鰍能跟禾苗相輔相成,泥鰍活動疏鬆了土壤,其飼料、糞便會變成水裡的營養被水稻吸收,使水稻產量增加;同時,稻田的腐殖質和水稻蟲卵、成蟲都是泥鰍的優質餌料,不用農藥也能保證水稻健康生長,實現生態循壞,又能賺大錢。
張程瑞簡單算一筆數:每畝泥鰍產出300公斤,按照生態泥鰍60元一公斤的市場價,一畝地就是一萬二的收入,而且泥鰍跟禾苗都是十月份左右收成。
投入少,週期短,收入高。
想到這裡,張程瑞不由哈哈大笑。
“姐,他笑得很恐怖,是不是瘋了,我們要不要報警。”陳怡用著筷子對著張程瑞,生怕他瘋起來會做什麼壞事。
陳普月白了陳怡一眼道:“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