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感動不到一秒鐘，路近又說：“你能瞞得了她也瞞不過我！分分鐘給你掀老底！”
霍紹恆：“……”
顧念之揉了揉額角，想拉霍紹恆去樓上單獨說話。
可看路近興致勃勃地盯著他們，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還有對她的拳拳愛女之心，顧念之又不想將路近排除在外。
這是她的親生父親，她要結婚了，怎麼能不讓父親知道呢？
顧念之心念電轉，靠在路近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霍紹恆，說：“是啊，霍少，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遮遮掩掩讓我覺得不誠懇。”
“我怎麼遮遮掩掩了？我就是在問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啊，你們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的婚禮嗎？”霍紹恆臉上綻開一個迷人的微笑，聲音也很低沉磁性。
顧念之被他俊美臉上突然綻放的笑顏幾乎晃瞎了雙眼，忙閉眼甩了甩頭。
心神定下來之後，才睜開眼睛，很認真地說：“誰告訴你女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婚禮？你這也太以偏概全了。”
“就是就是！”路近是不分場合地點都要捧自己女兒的人，瞪著霍紹恆說：“你管別的女人在乎什麼？你應該關心的是我姑娘最在乎什麼！你上來一句‘你們女人’，說得好像你有過多少女人一樣，全天下女人都被你一句話給概況了！”
現在輪到霍紹恆揉額角了。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跟路近這種智商爆表的人抬槓了，反正抬也抬不過他。
而且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是有點問題。
他立刻誠心道歉：“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說。但是念之，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婚禮嗎？”
顧念之一字一句地說：“我最在乎的，是你是不是對我坦誠，不是一個形式上的婚禮。”
“婚禮當然也重要，但我不會為了一個形式上的婚禮，就放棄別的更重要的東西。”
霍紹恆回過神，深深地看著她，決定還是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說出來，然後讓顧念之決定該怎麼辦。
這是她和他的婚禮，她有全部的發言權。
霍紹恆站了起來，說：“是有些事，念之，路伯父，我們去樓上書房說？”
他官邸的書房是這個國家最安全保密的地方之一。
顧念之精神一振，“真的有事？！太好了！”
握了握小拳頭，蔥管般的十指嫩生生的，霍紹恆有些好笑地握住她的手，“走吧。”
路近把IPAD放在沙發上，隨後也跟了上去。
來到書房之後，霍紹恆關上門，坐在書房中間的沙發上。
顧念之和路近坐到他對面，都帶著一臉好奇看著他。
霍紹恆又有頭疼的趨勢。
他看著這父女倆，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從頭說起。
他把今天季上將叫他去問話的事，對著路近和顧念之都說了。
除了處決凱文的事，別的事情，路近和顧念之都知道，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而且他大部分說的都是十八年前的舊事，這些線索本來就是希望路近能幫著捋一捋。
霍紹恆補充說：“……路伯父知道，十八年前的那個實驗，其實是您和這邊的顧祥文溝通之後，這邊的顧祥文才聯絡到我大伯父，希望我們國家也開始這樣的實驗。”
路近緩緩點頭，目光有些怪異地看著霍紹恆，明顯腦子裡在想事情。
顧念之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腦子裡轉著，很有些躍躍欲試，但又欲言又止。
霍紹恆看在眼裡，抬手說：“念之想說什麼？”
顧念之眨了眨眼，看看路近，又看看霍紹恆，吞吞吐吐地說：“我也沒什麼大想法，就是剛才聽你說的那個理由，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霍紹恆皺起眉頭，“我說的哪個理由？跟什麼似曾相識？”
顧念之不敢再看霍紹恆的眼睛，低頭看著地板，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發上摳挖，一邊說：“就是你說，實驗事故之後，華夏在這方面的發展就沒有進步過，就像在這項技術上被封鎖了十八年一樣。”
“嗯，那跟什麼似曾相識？”
顧念之悄悄抬眸，長長的睫毛抖得飛快，是雨後的燕尾，在天青色的蒼穹裡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橫線。
她鼓起勇氣說：“我在那邊世界的時候，我爸曾經……曾經……用一個有問題的實驗設計，鎖死了那邊世界日本國在生物基因方面三十多年的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