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記得當時是什麼情況了。
就連動手的矮胖男也撓了撓頭,說:“我不記得有誰在我身邊,我就記得自己很氣憤,很激動,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就衝出來打臉了。”
“誰推的你?”顧念之不動聲色問道,“是你的同學們嗎?”
她向這些人臉上一一看過去。
只有蔡昭和眼神閃爍,悄悄往門邊挪過去。
顧念之隨手指著她說:“警察同志,看看這個人。她跟打人的人是一夥的。”
大家的視線看了過去,蔡昭和頓時漲紅了臉,嚷嚷道:“顧律師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顧念之懶得理她,對警察說:“應該就是她。你們派女警去搜搜她的身。”
警察也看了一圈,最後把矮胖男的同學都帶到旁邊的屋子去搜身了。
女警一個房間,男警一個房間,分別搜男女生。
大家都還配合,只有蔡昭和一直不肯讓這些人搜她的身,說要找律師。
這也是人家的權利。
警察本來想直接帶她回警局,但是一個清瘦俊逸的男子站了出來,文質彬彬地說:“警察同志,我去勸勸她吧。”
他剛才跟別的男同學一起,接受了男警察的搜身,身上並沒有任何儀器或者武器。
警察點了點頭,“能勸就勸,不能勸也就麻煩些而已。”
“你們放心,我去跟她說說。”這人走進女警所在的房間,“我是蔡昭和的同學,剛才在那邊屋子搜過身了。”
他舉起雙手,非常儒雅地說道。
女警們點了點頭,跟旁邊的男警察聯絡過之後,放這人進去了。
這人走進屋子,看見蔡昭和躲在櫃子和窗簾隔開的角落裡,就是不肯出來。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她的肩膀,說:“昭和,別怕,你沒做過,沒人能誣陷你。”
“清弘!可是我剛才得罪了顧律師還有路教授!”蔡昭和撲到他懷裡嚎啕大哭:“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要請律師!”
“你就算請律師,他們還是會要搜你的身的,我們現在都是嫌疑犯。”這人原來是蔡昭和的同學兼同事左清弘,也高能物理所的實驗人員。
他握了握蔡昭和的手,“好吧,別哭了,讓他們搜,搜完我請你去吃小龍蝦。”
蔡昭和破涕為笑,“師兄,你沒騙我吧?真的請我去吃小龍蝦?”
左清弘點了點頭,“我從不騙人。”
他拍了拍蔡昭和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
蔡昭和依依不捨地鬆開手,“那你一定要等我哦!”
左清弘走到門口,對女警說:“她同意了,你們去搜吧。”
女警鬆了一口氣,“謝謝左同學。”
女警進去搜蔡昭和的身,左清弘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跟自己的同學打了個招呼,問警察說:“我們沒事了吧?可以走了嗎?”
“走吧。”警察揮了揮手,“裡面的人都會接受檢查,你們別見怪。”
“沒事沒事,我知道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左清弘笑容滿面地點頭,然後跟自己的同學和同事一起離開了帝都高階軍事法庭,在外面等蔡昭和。
而這邊蔡昭和被搜了好幾遍身,都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別說可以發射細針的裝置,就算是根縫衣針,在她身上都沒有找到。
女警遺憾地回到法庭內,對領頭的警察說:“頭兒,蔡昭和身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你們搜仔細了嗎?”
“我們已經把她脫光了,還要怎麼搜?身上任何有毛髮的地方都沒放過。”一個女警不客氣地說。
顧念之:“……”
怎麼可能呢?
難道她想錯了?
蔡昭和是故意表現得有問題,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顧念之皺起眉頭,把法庭的法警叫過來,讓他把法庭的監控調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庭的監控顯示的場景也是亂糟糟的,只看見當那矮胖男朝凱文扇巴掌的時候,蔡昭和確實就在他身後抬了一下手。
她的手抬得太快,用正常速度幾乎看不清楚。
但是在放慢了很多倍之後,他們確實能看到,蔡昭和的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可因為監控的解析度太低,根本看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