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滓，整個樓頂天台跟拍恐怖片的現場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倒了番茄醬箱子，到處都是紅紅黑黑的人體殘跡……
儘管特別行動司的成員受過各種極端情況下的訓練，但是這一幕，就算在訓練中他們也見得不多。
不過到底都是精英成員，他們還能用最後一絲理智維持鎮定，打電話讓特別法醫到場，還有爆破專家、槍械專家，以及啟動特別程式警戒現場。
他們看得出來，這人拿的槍和子彈都不是一般的槍和子彈。
準確地說，他們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國家使用這樣威力巨大的子彈，也不知道有哪一種槍能射出這樣的子彈而槍管不會被崩掉。
……
霍紹恆收到訊息趕來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團團圍了起來，沒有人能夠靠近這裡，哪怕這個樓的住戶都已經被勸走了。
政府出錢，給他們住酒店，等這裡的現場勘測完畢之後，他們才能搬回來。
因為陰世雄跟著馬琦琦還在警局裡面陪著夜玄，跟著霍紹恆來的是趙良澤，還他的一些衛兵。
“這裡什麼情況？”霍紹恆來到現場，沒有進去，只是在警戒線以外揹著手看了看。
現場裡面從頭到腳穿著白色防護服的專家們正拿著各種器械，一寸寸梳理現場。
趙良澤去找這裡的負責人瞭解了一下情況，回來跟霍紹恆輕聲說：“霍少，是這樣的。前面的情況您已經知道了，念之的安保人員發現有人企圖暗殺她，大家包抄過來後，那人卻選擇了自殺，不，自爆。”
趙良澤比劃了一下，“當時我們的人有七八個在現場，親眼看見他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心臟開了一槍，然後整個人跟被打爆的氣球一樣四分五裂了。——這就是您看見的現場。”
霍紹恆抬手虛掩在鼻子前咳嗽了一聲，說：“那人用什麼武器？我看見對面警局的門口像是被火箭炮犁過一遍一樣。”
趙良澤苦笑，回手指著現場裡面一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槍械專家，說：“那位專家說，這人用的是大功能穿甲彈……它的威力只有炮管才能承載。”
“你是說，槍手隨身帶了個小型迫擊炮？你告訴我，以帝都的安保，他是怎麼穿過重重阻礙，把迫擊炮帶到這裡來的。”霍紹恒指了指這裡的現場，“這裡是帝都四環，各大高校所在地，也是帝都警衛的重要地點之一。”
趙良澤搖了搖頭，“那位專家也不明白，正在蒐集能找到的槍械殘片查詢線索。”
霍紹恆沒有說話，揹著手站在警戒線以外的樓頂，看著對面的警局門口。
就是在那裡，顧念之被再一次追殺。
這些人，看來真是狂妄得不知所謂了。
以他對顧念之的安保措施，還有人敢設局要殺她……
“念之呢？她沒事吧？”霍紹恆頭也不回地問道。
趙良澤說：“念之沒事。何教授當時跟她在一起，據我們的人說，何教授身手非常敏捷，當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還有槍手對準念之，他們都只看見了摩托車手……”
“還有摩托車手？”霍紹恆迴轉頭，眉頭微蹙，“是怎麼回事？”
趙良澤就把當時的情況又說了一遍，指著對面警局門口的地方：“喏，就是在那裡，念之站在街邊等何教授開車過來，正是早上上班的時間，街上很堵，一個騎摩托車的突然衝過來，要搶念之的包，順便用車撞她。我們的人當時有兩個離她比較近，就一個左、一個右的保護她。只有何教授注意到顧念之也被槍手盯上了，從後面撲上來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