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的甜蜜紀念……
原來也可以變成犯罪證物。
這條破破爛爛的裙子並沒有洗過,上面甚至還遺留有兩人歡愛的證據。
這是鐵板釘釘的強迫了?
金婉儀帶著一絲竊喜,飛快地看了顧念之一眼。
顧念之看上去很驚訝,一雙晶亮的黑眸正在夜玄和顧嫣然之間逡巡來去,似乎沒有意識到顧嫣然還有這個重磅證據在等著他們。
“法官大人,這樣的人,怎麼能做證人?”金婉儀重新提起了之前被撤訴的“虐打傷害案”,“……上一次我的當事人被夜玄虐打,卻因為夜玄請了個好律師,對我們諸多威脅,我們只好撤訴。現在對方變本加厲,還是一意孤行要用夜玄做證人,我的當事人左思右想,終於還是把這個證件拿了出來。”
金婉儀走到顧念之面前,拎著那條裙子抖了抖,“顧大律師,上一次你用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監控錄影’作為夜玄的不在場證據,其實我要說的是,上一次只是我的當事人記錯了時間,從而被你們鑽了空子。——這一次,你和你的證人,可沒那麼好運了!”
面對被告方拿出的重磅證據,法庭眾人都沉默了。
如果夜玄當初強迫顧嫣然的事是真的,哪怕對方不告他,他作為證人的資格基本上就沒有了。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顧念之。
她一直平靜地坐在原告席上,俏麗的小臉上依然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好像對方不管拿出什麼樣的證據,都不能撼動她分毫。
陰世雄看著這樣的顧念之,恍惚覺得看見了霍紹恆的影子……
每當有突如其來的大事發生,霍紹恆就是這種神情。
不得不說,這種態度對於特別行動司來說,確實是穩定軍心的脊樑所在。
顧念之面色雖然平靜淡定,但是腦海裡卻在快速思索著如何破局。
上一次她不願意跟顧嫣然在那件所謂“虐待”案裡糾纏,選擇讓對方撤訴,而不是對簿公堂把官司打下去,就是不想面對這樣骯髒的局面。
一般來說,這種風化案子是女方吃虧,但是對於顧嫣然這種人來說,她是恨不得把水攪得越髒越好。
所以公平一點說,這種跟男女關係有關的案子,無論男女,不管輸贏,要臉的那一方總是會吃虧。
不要臉的怎樣都會贏。
但還是那句話,做人不可太過份,有風駛盡帆的下場是容易翻船。
比如這一次……
顧念之低頭看了看面前的資料,這裡有夜玄和顧嫣然的生平履歷,還有他們的背景介紹,這些都是打官司的必要準備。
金婉儀那邊肯定也有。
但是在面臨“重大證物”的時候,金婉儀肯定得意忘形,忘了最關鍵的一件事了……
如果不是金婉儀今天主動把這件事提出來,顧念之還真不知道夜玄和顧嫣然的第一次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生的。
顧念之眼神閃了閃,看向法官,一字一句地說:“法官大人,我不同意被告方的意見。”
法官有些惋惜地看著她,說:“原告,除非你有證據證明對方所說不實,不然的話,夜玄的證人資格會被取消。”
法官都這樣說了,金婉儀和顧嫣然自然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馬上移開視線。
依然保持著謹慎的姿態,只是眼底深處開始湧上淡淡的歡欣鼓舞。
顧念之從原告席上站起來,走到顧嫣然和金婉儀所在的被告席前,掩著鼻子看了看金婉儀拎著的那條破破爛爛的裙子,又瞅了顧嫣然一眼,突然問道:“顧嫣然,你確定這條裙子就是當初被夜玄撕開的裙子?”
顧嫣然重重點頭,“不信你可以去驗dna。”
顧念之:“……為什麼要驗裙子的dna?”
“這上面有夜玄的精斑……”顧嫣然有些嫌惡地蹙了蹙眉,“你可以去查是不是夜玄的……”
顧念之嘖嘖搖頭,“顧嫣然,你要不要做得這麼絕啊?”
“不是他做得絕,我會這樣做?”顧嫣然冷笑,“我本來是準備打落牙齒和血吞,可他變本加厲,我有什麼辦法?我是為了自保!”
顧念之輕輕“哦”了一聲,“為了自保啊?你忍了這麼多年,也真不容易。”
顧嫣然和金婉儀都愣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眯了眼睛打量顧念之,都不敢相信顧念之會為她們說話?!
顧念之似乎很同情地點了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