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何之初收回思緒,將手機放回衣兜裡,淡淡頷首,“嗯,通知國內,何上將為保護國家機密,保護我們的生命安全,跟賣國賊秦霸業搏鬥而死。讓他們用國葬之禮迎接。”
“是,首長!”何之初的生活秘書立正敬禮,馬上回去安排人手。
何承堅在蘇聯的國土上去世,蘇聯的國家領導人知道了,也都紛紛趕來送別。
蘇聯的一把手普辛是這些國家領導人中間唯一知道真相的。
他對何承堅也非常佩服和尊敬,命令蘇聯國家軍樂隊和儀仗隊,也用國禮相送。
……
何之初帶著自己父親的遺體回到帝都國際機場,這裡已經戒嚴了。
內閣、議會和軍部的最高領導人都來了,整整齊齊站在停機坪上,等候著何承堅的遺體下飛機。
何之初穿著禮服,親自和軍部最高委員會的六個常務委員,以及一個候補委員一起抬棺。
軍部最高委員會的常務委員加上何承堅一共七個人,抬棺需要八個人,因此他們加上了一個候補委員。
這是華夏軍方最高的葬禮資格了。
謝清影穿著一身素服,神情憔悴地跟大家站在一起。
她的傷還沒完全好,但知道何家出事了,還是不顧父母的勸阻,掙扎著爬起來,來機場親自迎接何之初。
她不知道在蘇聯發生了什麼事,何上將怎麼就突然去世了?
待看見何之初一臉肅穆地從飛機上下來,她的心都揪緊了。
前面的儀式有條不紊地舉行著,謝清影恍恍惚惚跟著大家移動,直到回到何家,她才有空跟何之初說話。
“何少,你節哀順變。”謝清影心疼地安慰他。
何之初淡淡應了一聲,見謝清影瘦了不少,說:“你的傷還沒好,回去休養吧,我這裡沒事。”
“我的傷好多了,我是擔心你……”謝清影走到他身邊坐下,“何伯父怎麼突然去世了?蘇聯方面不用負責任嗎?”
“跟他們無關。是秦霸業下手的。”何之初淡定的說,“我父親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去世的。”
“居然是他?!那念之呢?”謝清影回過神,“她怎麼樣了?找到了嗎?是不是秦霸業將她綁架的?”
何之初一時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找到了,她跟著彼得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謝清影的心情陡然輕鬆,靠近了何之初,額頭頂著他的額頭,輕聲說:“沒關係,你還有我,我會和你在一起。”
何之初移開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用手撐著頭,面無表情地又說:“……其實她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你不用再針對她了。”
“什麼?!”謝清影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她她……她是你親妹妹?!你怎麼不早說?!”
如果早知道了,她真沒必要吃那麼多無關緊要的醋。
不僅跟顧念之鬧得不愉快,還影響了她和何之初的感情,真是得不償失。
謝清影頭一次對何之初不滿了,“何少,以後你記得有事都要跟我說,好不好?兩人之間的感情最重要是坦誠,這樣才能好好相處。不然再好的感情都會被消磨殆盡的。”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我以為兩人的感情之間最重要是包容,至於坦誠,對不起,我的工作決定了我不會對任何人坦誠,也無法對任何人坦誠。”
就算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也要給對方隱私的距離。
不然再好的感情都會勒得對方喘不過氣。
就像手裡的沙子,握得越緊,從指縫裡掉落的,就越多。
謝清影想想這話也不錯,何之初的工作性質,她是知道的。
不過她又沒想要知道何之初工作上的事情,謝清影笑著說:“那是當然,我不會過問你工作上的任何事情,但是個人感情方面,互相坦誠總是可以的吧?”
何之初不置可否地抬了抬手,“我很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謝清影挺想在這個時候陪著何之初,她堅持說:“何少,我去別的房間,你休息吧。家裡只有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何之初抬眸看了她一會兒,閉了閉眼,一個人去臥室了。
謝清影見他沒有反對,才鬆了一口氣,去廚房吩咐勤務兵給何之初準備晚餐。
何之初睡一覺起來,正好是晚上,那時候應該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