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四十出頭的樣子。
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卻又不歐化,是華夏人種裡最英俊的那種輪廓。
臉上的風霜沒有減損他的陽剛俊美,反而為了他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澱,讓他的魅力如同醇酒,愈久彌香。
白首相和龍議長跟霍冠元以前也很熟悉,現在看見他回來了,兩人都圍了上來。
“冠元,這些年,辛苦你了。國家和人民沒有忘記你,我們也沒有忘記你。”白首相只比霍冠元大一歲,兩人以前曾經是同校同學,私交很不錯。
霍冠元從霍紹恆那裡知道自己這個老同學已經是首相了,笑著道:“白首相還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冠元你說什麼話,我們老朋友多年不見,肯定是要喝一杯的。今天不喝,改天也要喝個夠!”白首相緊握他的手,哈哈大笑。
“冠元,回家了好好休息幾天。等休息夠了,就來我們議會上班吧。”龍議長不遺餘力地開始挖季上將的牆角。
季上將回過神,忙把龍議長擠開,瞪他一眼,說:“你夠了!已經挖過我的牆角了,還要挖?!”
“我什麼時候挖你牆角了?!”龍議長也回瞪他,“你不要以為你兩員大將都回來了,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
“對不起,我有紹恆和冠元,我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季上將做出趾高氣昂的樣子,氣得龍議長差一點翻臉。
他推著霍紹恆道:“念之呢?念之呢?你不是去接她了嗎?念之可是我的人!”
季上將愣了一下,繼而大笑說:“哈哈哈哈!念之是你的人?!你問問紹恆答應嗎?!”
三人打趣著,顧念之已經跟著霍紹恆下了飛機。
她腳步輕快地順著紅毯走了過來,龍議長跑在最前面,一把拉住顧念之的手,本來是想笑的,但眼淚居然就這樣流了出來。
“念之,你回來了!你受苦了……”他拉著顧念之的手,幾乎老淚縱橫。
顧念之本來就愛哭,現在也是心情激動的時候,回到離開一年多的地方,她早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了。
兩人一起抱頭大哭。
季上將的心情已經恢復了,見狀忍不住嘲笑龍議長,“老龍啊老龍,剛才還說我流馬尿,現在是誰流馬尿啊?!”
顧念之止住哭聲,悄悄白了季上將一眼。
季上將被她白得一愣,呵呵笑道:“小念之對我很不滿啊……”
“季上將,我才剛回來啊,您就嘲笑我,還有我們龍議長,我們議會的人可是不好惹的!”
顧念之傲氣說道。
她現在有霍紹恆,有路近,還有宋女士和龍議長撐腰,她又開始瞎得瑟了。
龍議長聽得大樂,忙擦乾淚水,拉著顧念之的手說:“這才是我們自己人啊!念之,你的首席法律顧問的位置還保留著,你們部門的人都在等你回來呢。我跟他們說,你家裡有事,放了長假了。現在,你也可以歸隊了吧?”
他其實很羨慕霍紹恆和霍冠元對季上將敬軍禮說歸隊的氣勢,可惜顧念之不是軍人,他也不是軍人,享受不到那種待遇。
顧念之還沒來得及說話,霍紹恆已經代她說:“念之剛回來,還要休整幾天,龍議長別急,等她休息好了,再想想她要做什麼工作。”
“哎,紹恆,話可不能這麼說!念之是憑本事做的我們議會上院的首席法律顧問,你可不能說不做,就讓她不做了啊!”
顧念之笑了起來,“龍議長,您別聽他的,我的事情我做主,霍少的話,我最多參考參考。”
一邊說,一邊給霍紹恆使了個眼色。
在場的幾個人都是人精,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們倆夠了啊!大庭廣眾之下就打情罵俏,我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你們注意影響。”
顧念之笑著偏了偏頭,說:“季上將、龍議長、白首相,我還要向你們鄭重介紹一個人!”
說著,她退向一旁,回手揮向機艙口的方向,“嗒噠!我父親路近是也!”
機艙門應聲而開,身材頎長舉止瀟灑的路近出現在機艙口。
他裝模作樣朝下面揮了揮手,一步步走下飛機懸梯,大科學家的架勢擺得十足。
季上將、龍議長和白首相不由自主收斂了剛才的風趣和輕鬆,神情肅穆地看著路近的方向。
直到路近走到他們面前,朝他們微微頷首,“三位大佬好,我是路近,聽說你們對我的女兒顧念之不錯,我是看在她面子上,才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