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宜他了！”
何之初：“……”
不過還是聽從了顧念之的意見，再一次抓著秦霸業的後頸，往那石頭磕。
開始在草地磕頭，還不算什麼，但是往石頭磕不一樣了。
秦霸業的腦袋劇烈地疼了起來，額頭迅速破損，鮮血漸漸染紅的石塊。
何承堅聽見這個咚咚的磕頭聲，終於從恍惚回過神。
他扭頭看了一眼，立刻大步走了過來，問何之初：“這是什麼照片？”
何之初抿了抿唇，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將照片遞給了何承堅。
何承堅拿了過來，一眼看出那照片的兩個大人正是他的岳父岳母，因為他跟秦素問結婚後，曾經幫助秦素問調查過她父母當年的事情，但只找到這兩人的資料照片。
是這張全家福的樣子。
而依偎在這兩人間那個小姑娘，無疑是秦素問小時候了。
她那時候的模樣，簡直像極了小時候的顧念之！
何承堅驚訝地抬頭看了看顧念之，又看了看照片，突然激動起來，朝她伸出雙臂，說：“念之！原來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快過來！爸爸錯怪你了！爸爸對不起你！”
“我知道！你那麼會打官司，你總是讓我想起素素，而且素素當年對你那麼好，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我早該想到的，你是我的女兒！你不是顧祥的女兒！”
此時本來在旁邊靜靜旁觀的路近突然憤怒地要衝過去，可路遠眼疾手快，一手抓著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路遠的手勁路近可大多了，而且路遠是練家子，這麼多年，功夫沒有拋下過。
因此路近完全沒有掙扎的可能。
霍紹恆從天坑下面爬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挑了挑眉，拍拍身的塵土，站直了身子。
但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有人從天坑下面爬來了。
連最警惕的彼得都被面前的大戲吸引住了。
直到霍紹恆走到他身邊，他才悚然而驚。
作為克格勃的遠東王牌，居然還有被人神不知鬼不覺『摸』到身邊的那一天，彼得立刻檢討自己的失誤，而且往旁邊讓了一大步，離霍紹恆遠點。
霍紹恆正好揹著手站在彼得剛才的位置，跟那個保鏢一模一樣的姿勢，悄沒聲息地融進來了。
顧念之當然更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她也被何承堅的反應弄糊塗了。
這時候不應該怒髮衝冠，容不下她這個秦素問“揹著他”，偷偷生下的孩子嗎？
可是他怎麼會認為她是他的親生女兒？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淡定地說：“何將，您弄錯了，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怎麼會不是？”何承堅激動了，“你跟素素小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現在跟素素也挺像的。只要看樣貌知道，你肯定是她的親生女兒！而且你還繼承了她的法律天賦！——怎麼會不是？！”
顧念之頭疼，攤了攤手說：“我是秦素問大律師的親生女兒，可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路近在旁邊看著呢，顧念之一點都不想路近誤會，更不想讓他傷心。
何承堅眨了眨眼，似乎覺得顧念之的話很難懂。
他皺著眉頭說：“你什麼意思？你是素素的親生女兒，當然也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在暗示什麼？！我不許你說素素的壞話！——算你是她的親生女兒也不行！”
秦霸業這時坐在地，哈哈大笑起來：“何承堅啊何承堅！你惡不噁心啊？！老婆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這都想不明白？嘖嘖，如果她是你親生女兒，你是要你親生女兒，嫁給你的親生兒子？！——哈哈哈哈……”
“你有什麼資格笑？！”顧念之怒極，反手一巴掌，把秦霸業打得脖子幾乎都扭折了。
“讓我跟何少訂婚，你女兒秦瑤光可是大力支援呢！”顧念之冷笑著『揉』了『揉』自己打紅的手掌，“她從頭到尾都知道我是誰的親生女兒！——到底誰更噁心？！”
話說到這裡，顧念之也不想繼續隱瞞下去了。
何承堅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而沒有地方這裡更合適把真相挑明。
顧念之轉頭看著何承堅說：“當年秦瑤光為了給何少治病，提出基因編輯療法。她做了很多人工受精的受精卵，其一個，是她用秦素問大律師和我父親顧祥的生殖細胞合成的受精卵，後來被她移植到自己的子宮內著床受孕，最後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