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西伯利亞?!那不是在蘇聯?!”路近驚呼一聲,不過很快回過神,“好!我去!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霍紹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叮囑道:“如果您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切忌打草驚蛇。綁匪的頭目,是僱傭軍裡面的精英。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隨時可以放棄自己生命也要完成任務的狠角色!”
路近的心都縮成了一團。
是誰讓顧念之落入這樣的險地?!
他想了一圈,該埋怨的人都埋怨了,還落下一個何承堅。
於是很不滿地說:“……這可是華夏,是何承堅的地盤,他怎麼就讓這種人混進來了?他就不怕這些人的目標是他?!”
霍紹恆沒有再說這個話題,“我很忙,到西伯利亞之前,不要聯絡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知道這樣做,肯定是大大得罪路近這個“岳父大人”了,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秦霸業的勢力隱藏太深,經營的時間太長,也太狡猾,在短時間內要連根拔起,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只是自己悄沒聲息地逃走的話,他們還真拿他沒辦法。
好在秦霸業這個人綢繆了這麼久,當然不甘心一敗塗地,隨時隨地都在給自己準備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他絕對不會放棄秦瑤光,這才給他們可乘之機。
說實話,他們也沒想到秦霸業這麼貪心自負,不僅要秦瑤光,也要顧念之……
只是讓顧念之受到了驚嚇。
不過幸虧霍紹恆和何之初都是做這行的,習慣了隨機應變,及時控制了局勢,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
顧念之在車裡悠悠地醒來,天邊已經露出晨曦。
她想,又一夜過去了。
再看看車窗外的景緻,心裡一沉。
這是已經出了帝都?
她睡了多久了?
外面不再是高樓林立的繁華,而是一路綠油油的原野,還有低矮的平房。
她默默地看著,等到太陽昇起來,憑著陽光的方向,她確認他們是在一路向北。
這是要去哪裡?
她看了一會兒,一片碩大的麵包突然遞到她面前。
“大列巴,早餐。”
顧念之回頭,目光從那巨大的麵包片,移到說話的人臉上。
是那個綁匪頭目。
她心裡一動。
列巴,是俄語中“麵包”的意思。
大列巴,當然就是大面包了。
這人在華夏把麵包叫“大列巴”,是幾個意思?
顧念之眯起雙眸,擺出傲慢的姿態,抬起下頜,冷冷地說:“我要牛奶,還有小籠包。這麵包又乾又硬,我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就餓著。”這人也沒有對她特殊待遇的意思,將手縮了回來,自己大口大口吃起來。
顧念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視線往車裡飛快地掃了一眼。
這是一輛改裝過的SUV,比一般的SUV要大,最前面一排坐著兩個綁匪,一個在開車,一個坐在他旁邊,頭歪在車座上,應該還在睡覺。
最後一排只有一個人,橫躺在座椅上,腳幾乎抵著車窗,也在睡覺。
自己和這個綁匪頭目坐在中間一排,一左一右靠著兩邊的車窗。
她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挨著她坐,保持著距離還是不錯的。
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心情不好,又加上兩次被人打暈,頭疼得厲害,臉色也很難看。
坐在右邊的綁匪頭目幾口就吃完手上的大列巴,又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顧念之舔舔嘴唇,她渴了。
她可以不吃東西,但是不能不喝水。
沉默了一會兒,顧念之問:“……你們還有一個人呢?不是五個人嗎?”
右邊的綁匪頭目嗤笑一聲,“你還記得我們有多少人?膽兒夠肥啊……”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五個指頭數的出來,還需要膽兒?你未免也太低估我了。”
“不敢。”那人微微欠身,“少的那個人被你忽悠了,想妥協,所以被我殺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顧念之卻聽出了濃濃的諷刺意味。
她閉緊了唇,不再說話了,抱著胳膊,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她又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外面一片陰霾,天色暗沉,頭頂的雲層厚重,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