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路近提高了嗓音,“她怎麼又失蹤了?!”
她用手捂住了臉,“念之救了我,我搬了桌子過來,讓她從天花板的燈管凹槽區域跳下來,可是她剛跳下來,又有五個男人衝進來。”
“這些人比之前那五個人兇殘多了……”
他們果斷開槍,打中了謝清影,然後又迷暈了顧念之,將她帶走了。
謝清影說完,終於流下眼淚,“……念之到底惹了誰?那些人為什麼會這麼對她?”
“還有五個人?!”路近這時明白,看來不是簡單的綁架案,以謝清影的能量,後面這五個手段狠辣的綁匪,她是找不到的。
聽她的描述,對方這種身手,已經到了僱傭兵精英的層次,還是僱傭兵裡特別兇殘,擅長暗殺的那一類。
應該給她無關。
不過雖然如此,在路近心裡,謝清影還是難逃其咎。
因此他繼續跟她胡攪蠻纏:“她惹了誰?她不就是惹了你?你是首相的侄女,謝家的女兒,她就是普普通通一個沒爹沒孃的孤女。你要是想她死,她能活過明天?”
“我沒有!”謝清影氣得臉都白了,呼吸急促,心臟更是激烈跳動,快要休克了,“我是不喜歡她,但一碼歸一碼!不喜歡一個人就要讓她去死?謀殺是重罪!我還沒這麼喪心病狂!”
“再說了,她跟我哪裡有過節?她明明跟秦家更有過節!”
謝清影說到這裡,突然眯起雙眸,“……你們路氏集團在其中又是什麼角色?有人給我爆料,說你們藉著網路安保公司的名義,偷偷給秦氏集團的內網裝後門,還黑到別人的系統裡下載內部財報檔案。——為什麼會突然把你們拖進來?”
路近兩手交握,骨節咔咔作響,“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還不笨。”
他沒有再說了,轉身推開門,旋風一樣離開。
他帶來的兩個人跟門神一樣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路近走了之後,外面的護士才進來安慰謝清影,向她道歉有人私闖病房的事。
謝清影卻再也睡不著了。
她琢磨著最近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正好她的父親謝德昭推門進來,皺著眉頭說:“剛才那人是誰?在電梯裡氣勢洶洶,還一直瞪我。”
謝清影:“……”
“是一個高高瘦瘦,長相一般的男人嗎?”
“對,你怎麼知道?”
“那人是路氏集團的大股東,剛才還質問了我一頓。”
謝清影苦笑道。
可是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股東,質問她的內容卻不是跟她的爆料有關,而是跟一個“普通朋友”有關,真是令人費解。
謝清影在病床上搜尋。
“找什麼呢?”
“找我的手機。”謝清影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好像一瞬間沒電了。
後來她被送到醫院,應該沒有人給她的手機充電吧?
謝德昭拿出自己的手機,正好手機響了。
他一看,遞給謝清影,“是你媽咪。”
謝清影的母親顧恬最近在國外看畫展,才剛剛得到訊息,謝清影受傷了。
謝清影忙接過手機:“媽咪,我沒事。”
電話那端,顧恬著急地說:“怎麼會沒事?你爸說了,槍傷!受了槍傷還會沒事?!”
“你等著,我馬上買機票回國!”
謝清影又安慰了她母親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又對謝德昭說:“爸,我餓了,您能去給我買一份歐記的皮蛋瘦肉粥嗎?”
歐記的皮蛋瘦肉粥在四環,謝德昭去買,肯定要不少時間。
將謝德昭支開,謝清影撥了何之初的電話。
……
何之初先前從醫院裡出來,就來到軍部的中央網路系統部,坐鎮在那裡,監控帝都的大小通道,隨時接收即時訊息。
謝清影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剛剛佈置完全市大大小小的臨檢點。
見是謝清影的電話,何之初還是劃開電話接通了。
“清影,什麼事?”何之初清冷冷漠的嗓音從手機裡傳出來,還帶著一絲沙啞。
謝清影瞬間心軟了,躊躇了一番,還是問道:“何少,念之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那些人會用這麼大的陣仗對付她?她跟路氏集團是什麼關係?”
何之初:“……”
謝清影憑著記者的直覺和口才追問道:“從我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