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再說我能讓你吃虧?就是提醒你一聲。”
“提醒得好。”顧念之躺到沙發上,勾著一條長腿,懶洋洋地說:“我想起來我還沒有立遺囑,等下找個律師來馬上立遺囑。如果我真的被她氣死了,我不能讓我的遺產落到她手裡。”
按照這邊華夏帝國的繼承法,顧念之算是未婚無孩,所以她的第一繼承人是她的父親和母親。
而她的父親在這邊的法律上已經是個死人,所以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就是她的生母秦瑤光。
一想到如果這一次自己真的死了,那自己所有的東西,說不定包括“遺體”都屬於秦瑤光,顧念之就氣得想打人。
“失策了失策了……”顧念之嘟噥道,“我要馬上立個非常詳細的遺囑,第一條就是我的所有財產,秦瑤光不能得到一分一毫!”
何之初見她還是這麼生氣勃勃,彷彿看見她鮮活靈動的表情在他面前盛放,心情陡然好轉,失笑道:“行,我就有律師資格,要不要我過來給你立遺囑?”
顧念之眼珠一轉,“還是我去你那裡,行嗎?你不是說你就在附近的駐地?”
那個地方,顧念之查過地圖,就是在對面世界裡霍紹恆在C城的特別行動司駐地所在地。
她在那裡生活了六年呢……
“行啊,我來接你。”何之初現在對她是百依百順,連以前動輒就發的少爺脾氣都收斂了。
顧念之放下電話,對路近說:“爸,我要去何少的駐地立遺囑。”
路近的心都揪起來了,“什麼什麼遺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話!”
“這就是個法律檔案而已。”顧念之摁著路近的肩膀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您就別擔心了。雖然我在這邊沒您有錢,但我小掙了一筆,最重要的是,我要規定我‘遺體’的歸屬,可不能讓那個賤人以生母的名義踐踏我的‘遺體’!”
路近愕然地扭過頭,“什麼遺體?你在說什麼?”
顧念之也不瞞著路近:“何少剛才跟我說,秦瑤光把我拿來跟別人談條件呢,我可不能再忍下去了。”
路近急了,“你要跟秦瑤光對上?!她這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你別亂來!”
“我會從長計議。”顧念之向路近保證,“爸,您放心,我不會莽撞的。——她還不夠格跟我玩法律條文。”
路近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低頭想了一會兒,說:“要不要我站出來?也許她會把注意力轉移到我這邊。”
顧念之忙搖頭:“當然不要。您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賤人,我怎麼能讓您再出去被她噁心?沒事,我真的有辦法。”
她其實心裡也沒底,但是不能讓路近擔心。
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確實說服了路近。
畢竟在路近心裡,他們父女倆都是智商爆表的人物,顧念之說有辦法,就是一定有辦法。
而且就算顧念之失手了也沒關係,有他兜著呢。
秦瑤光如果連顧念之也不放過,路近在下地獄之前會拉著她一起下去。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大門的門鈴就響了。
何之初站在門口,親自來迎接她去他的駐地。
顧念之一個人開門,笑著說:“何少你真的很快。”
“不遠,就在旁邊。”何之初上下打量著她,一個多月不見,心裡的思念彙整合河,但只能在冰雪之下悄悄流淌,絕對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恢復得不錯。”何之初壓抑住心底的情緒,笑得溫文爾雅,“就是唇色還是有些蒼白。”
顧念之的菱角唇很豐滿,現在略失血色,白得就很明顯。
顧念之仰頭笑了一下,“那沒辦法,這一次傷得太重了,死裡逃生能恢復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很滿意了。我從來不給自己壓力。”
“這就好。”何之初點點頭,帶著她去他旁邊的駐地。
何之初的防彈專車四周圍繞著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一路軍車前後開道壓陣,浩浩蕩蕩開向就在兩百米之外的駐地。
前面的車都已經進了駐地,後面的車還在顧念之他們小區門口。
顧念之回頭看了看車隊長龍,駭笑道:“何少,這太過份了吧?你要不要擺這麼大排場啊?”
何之初滿不在乎地說:“這就排場大了?你沒看四周居民樓上,各個關鍵地方都有我的狙擊手俯瞰全場。誰要敢動一下,立刻打爆她的頭。”
顧念之和路近一樣低頭:“……大佬你好厲害。”
何之初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