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母親秦瑤光,硬是說他開槍打死了她的女兒,她要他償命,非要槍斃他不可。”
顧念之一下子瞪大眼睛,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晶光一閃,“什麼?又跟秦瑤光有關?!”
“……聖誕夜就要行刑。”遠東王牌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從現在開始,這位秦致寧先生還能活二十三個小時。”
“已經定了時間?!”顧念之更驚訝了,“何少呢?他就眼睜睜看著秦致寧被槍斃?!”
如果真的要找一個人負責,明明應該被槍斃的是他父親何承堅!
顧念之臉都氣紅了。
“何少是左右為難。”遠東王牌這一個月來看起來確實做了不少工作,把訊息打探地一清二楚,“秦致寧是開槍的人,而且傷的是你,何少估計本來就對秦致寧有意見。再說了,他總不能讓自己的父親被槍斃吧?”
顧念之僵了一下。
這個遠東王牌,說話真是刀刀見血。
顧念之抿了抿唇,抬手習慣性地揉了揉太陽穴,冷聲說:“謝謝您的訊息,我要好好想一想,你先走吧。”
遠東王牌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走了。”
又說:“我明天來陪你過聖誕夜。”
“我不過聖誕節。”顧念之理直氣壯地拒絕他,“我是華夏人,不過這些外國節日。”
其實她是過的,是對面世界的霍少不過。
遠東王牌明顯很意外,“……你居然不過聖誕節?”
“很奇怪嗎?”顧念之笑得假假的,“那隻能說你見識太少了。——好走不送了。”
將遠東王牌幾乎是“轟”出了公寓大門,顧念之卻沒有旗開得勝的歡喜。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熊貓抱枕皺著眉頭思考著遠東王牌剛才說的話。
另一邊的廚房裡,路遠做著菜,卻有些顛三倒四。
路近一直在旁邊目光炯炯地觀察他。
等路遠做完一盤紅燒肉沫茄子,路近在旁邊興致勃勃地說:“你剛才放了兩遍鹽,一遍是把鹽當糖放了,一遍是應該放鹽的時候又放了一遍鹽。”
路遠扯了扯嘴角,“……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還以為你發明了新做法。”路近非常好學,拿著手機在旁邊一直拍攝他做菜的影片,“最後發現你就是走神了。——在想什麼?”
路遠二話不說,把那盤紅燒肉沫茄子倒掉,重新拿了茄子切好,爆油鍋再做一遍。
路近搖了搖頭,看著手機裡拍好的影片,說:“這個影片也不管用了,我還是用監控拍吧。”
路遠冷聲說:“你就是用120幀的攝影機來拍,你還是學不會做菜!”
路近:“……大佬你今天心情很不好?”
路遠怔了一下,他的情緒變化居然連路近這個遲鈍的人際交往障礙症患者都看出來了?
很快收斂了思緒,路遠將注意力都放到面前的鐵鍋裡。
路近狐疑看了他一會兒,來到顧念之的房間,納悶說:“剛才那位彼得副領事惹路老大生氣了?”
顧念之回過神,下意識搖頭,“沒有啊……剛才那位彼得副領事,跟我賣情報來著。他沒跟路總說過話。”
“啊?那路老大怎麼失魂落魄的?”路近坐到顧念之旁邊的沙發上,搖了搖頭,“算了,路老大的心比海還深,我就不揣摩他了。還是跟我閨女說說話,更有益身心健康。”
顧念之:“……”
她還不知道她有這功能。
不過路近過來了,她就跟他一起分析。
畢竟路近對秦瑤光了解更透徹。
“爸,剛才那位彼得副領事告訴我一件事,說秦瑤光因為我要求槍斃秦致寧。”
路近馬上說:“……她是為了逼你現身。”
顧念之:“……”
跟她想得不謀而合。
秦瑤光要秦致寧償命給她“報仇”是假,逼她現身,才是真。
“就算你不現身,秦致寧死也就死了,秦瑤光不會有任何遺憾。”路近又說,“她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非常死心眼,沒有多少同情心。”
“是啊,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蚯蚓成精,哪裡來的同情心?”顧念之悻悻地說,“可秦致寧傻是傻了點,但對我確實不錯。”
說著,她把自己剛來這邊的時候,被秦致寧在加勒比海蛇島上救了一命的事說了出來。
路近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