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
原來是身邊多了個“間諜”,把她在這裡面試的律所都告訴溫守憶了吧?
顧念之心情不好,就不會讓別人心情好,特別是那個暗中做小動作,讓她心情不好的人。
她的情緒說來就來,等她耷拉著臉,在秦致寧面前坐下的時候,眼淚已經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掛在她潔白細膩的肌膚上,如同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秦致寧抬眸看見,嚇了一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忘了掛掉電話,那邊的溫守憶聽見了,忙問:“阿寧,怎麼了?你跟誰說話呢?”
“……是顧小姐。”秦致寧想要掛掉電話,這時顧念之也開口了,她問:“小寧哥,你跟誰打電話呢?”
“……守憶。”秦致寧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傳聲筒,在溫守憶和顧念之之間傳話。
顧念之點了點頭,拿紙巾擦了眼淚,可憐兮兮地說:“是嗎?小寧哥,你走吧,你這尊佛太大,我這廟小,供不起你了。”
“你什麼意思啊?”秦致寧一急,忙掛了電話,身子往前湊著,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你問我?!”顧念之瞪了秦致寧一眼,“都是你,把我面試的訊息到處說,現在好了,有人不懷好意從中作梗,那些律所都把我拒了!——你滿意了?高興了?!”
秦致寧“啊”了一聲,有些心虛地別過頭,“……這個,也許是你自己能力不夠,你怎麼能怪別人呢?”
他雖然這麼說,但心裡也知道這不是真實原因。
以顧念之的學歷和能力,還有律師證,怎麼會連一個大律所的初級職位都拿不到?
“是嗎?”顧念之嗤笑一聲,“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面試的訊息告訴別人?你只用回答是,還是不是。”
秦致寧沉默了,不敢說話。
“不說話那就是了。”顧念之展開邏輯推理,“你告訴的人,是不是溫守憶?”
秦致寧抿了抿唇,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他確實告訴了溫守憶,便又不做聲了。
“我又沒說錯吧?”顧念之站了起來,從沙發上拿起抱枕,朝秦致寧腦袋上狠狠打過去。
邊打邊哭訴:“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拿到面試?!面試的時候明明說得好好的會要我,但是對方一做背景調查就不要我了,你說是我能力不夠?!”
“我告訴你,如果我能力不夠,對方根本不會進行到背景調查這一步!”
顧念之朝秦致寧豎起中指,惡狠狠地說:“我討厭你那個陰險的女朋友溫守憶!她這是要逼死我!”
秦致寧抓著顧念之的手,不讓她繼續比劃這種手勢,不悅地說:“是,我是告訴了溫守憶,但是她不是那種人,她不會插手你的事。”
“真的?你敢給她打電話,跟她當面對質?”顧念之指著秦致寧的手機,“你打,就問,她跟那四個律所的人熟不熟,她肯定騙你說不熟。”
秦致寧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機,他親眼看見顧念之這兩天希望又失望的樣子,對她不由自主同情起來,想了一下,還是給溫守憶打了過去。
剛一撥號,溫守憶馬上就接了。
剛才秦致寧突然就把電話掛了,她撥過去又不接,心裡很有些不安,一直在等著他的電話。
見他撥過來了,馬上接通問道:“阿寧,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致寧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來出了什麼事。
他鎮定地問:“守憶,你跟這四個律所是不是很熟啊?”
他說了四個律所的名字,溫守憶果然一口否認,“不熟,怎麼了?”
秦致寧看了看顧念之。
顧念之把她搜出來的新聞報道給秦致寧看。
都是她從網上查到的,這四個律所的主要投資人。
這四個律所裡,有三個律所都有一個共同的大股東,就是秦瑤光。
還有一個律所,大股東有一個人姓秦,看名字,應該也是秦家人,跟秦瑤光是親戚。
“……這四個律所跟秦女士關係這麼密切,溫守憶說她不熟悉,你信嗎?”顧念之故意大聲說道,就是說給電話那邊的溫守憶聽的。
溫守憶一聽急了,忙說:“阿寧你別聽顧念之胡說八道。秦女士跟那些律所一點都不熟。她持有的股份都是為秦家代持。”
“連代持股份都知道,還敢說不熟?”顧念之立即反問,“我們提都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