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資料和資料。”
“結果……讓你受到更大傷害……”
“你什麼意思?”顧念之很是不解,“你毀了所有資料資料,是為了我好啊?這我明白,可為什麼會讓我受到更大傷害?”
路近不敢睜開眼睛,他的臉埋在紙巾裡,含含糊糊地說:“就是因為我毀去了所有資料,所以才讓你在我離開的四年裡吃了那麼多苦……”
“你說清楚!”顧念之晶亮的眸子像是被水洗過的藍天,“你毀去資料,為什麼我會吃苦?”
路近更低地垂下頭,恨不得趴在地上:“有人想要那些資料資料。可是因為被我毀掉了,她只有重新做實驗。”
“我當然不肯給,也沒留下任何方法線索,我以為這樣,她就會無計可施。”
“結果我低估了她對這些資料資料的渴求和貪婪。”
“沒有我的正確引導,她就用了最殘忍的辦法,來測取你的體質和基因變化資料。”
……
顧念之蒼白著臉,聽路近緩緩地將她小時候受到的傷害一一說出來。
從兩歲到六歲,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被關在實驗室的籠子裡,真的跟小白鼠一樣,物理抗打擊實驗,化學神經反射實驗,毒理實驗,免疫實驗……
光聽見名稱,顧念之就止不住地發抖。
她也萬萬沒有想到,有人能夠瘋狂到這種程度!
“……誰?是誰拿我做這種實驗?!”顧念之鐵青了臉,她原本以為,所謂的拿她做實驗,只是如同路近說的,抽血、抽骨髓啥的,沒想到善良還是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她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顧念之追問拿她當小白鼠做實驗的人。
雖然她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但是並不妨礙她為那個小小的,還不能保護自己的顧念之報仇!
她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的人,不管是科學家還是智障,都要付出法律代價!
路近再次抬起頭,神情複雜地看著她,看著她的面容,視線落在她精緻完美的菱角唇上,路近梗了一下。
“……是不是秦瑤光那個賤人?!”顧念之看路近這個樣子,就猜到十有八九是她。
因為秦瑤光想拿她做實驗的執念,到現在不僅沒有消弭,而且更加變本加厲。
自己剛到這邊世界的第一天,就被秦瑤光盯上,千方百計要給她做剔除記憶手術。
當時她就覺得不妥,所以拼死抗爭,還藉機割壞秦瑤光的雙手。
現在想來,她應該割斷的是秦瑤光的脖子……
顧念之呲了呲牙,自以為十分兇悍,其實就跟發飆的小奶貓一樣,毫無威懾力。
路近苦笑了一下,“你猜到了?”
“除了她,我想不出有別人這麼喪心病狂。”顧念之揉了揉額角,“她到底有哪裡好,你為什麼不長眼睛看上了她?”
路近:“……”
他本來不想解釋,但看顧念之對秦瑤光這麼深惡痛絕,他還是說了實話:“我沒有看上她,只是當時因為法律所限,我們不能用別人的精子和卵細胞做受精卵進行實驗,所以我們只有用自己的精子和卵細胞。——這樣法律就管不著了。”
顧念之眼神輕閃,睫毛倏然扇動得跟小蝴蝶的翅膀一樣迅捷快速,“法律?還有法律管這個?”
“嗯。”路近誠實地點點頭,“何之初的媽媽秦素問大力反對我們做這個實驗,還援引有關法律,禁止科學家用別人的精子和卵細胞做胚胎實驗。”
“是我提出,如果用科學家自己的精子和卵細胞做胚胎實驗呢?”
“很多律師說,法律並沒有禁止這一點。所以我和秦瑤光,就用自己的精子和卵細胞合成受精卵……”
路近說完,頓了一頓,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顧念之皺著眉頭,一隻手在被子上摳啊摳,不滿地說:“雖然如此,但你別想我把秦瑤光當母親。”
“當然不用!”路近脫口而出,“她那種人怎麼配做你媽媽!”
“那好。”顧念之沒有在意地點點頭,“只要你對她沒感情,我收拾她起來就沒有負擔了。”
她絲毫沒有這是她親媽,所以她不能忤逆的念頭。
她只是投鼠忌器,不想傷了路近的心。
現在知道路近從頭到尾對秦瑤光沒有心,那就好辦了。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