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讓你過去？”
顧念之沒有說話，但明顯她就是這麼個意思。
何之初搖了搖頭，“有那麼簡單就好了。你別瞎想了，就算他們開啟磁場通道，你也是無法過去的。”
“為什麼？！”顧念之眼圈又紅了，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今天晚上看見那個克格勃遠東王牌，她就知道她只有這一條路了。
那邊的霍紹恆不能過來，只有她過去。
這邊沒有能量，只有寄希望於那邊找到磁場共振的頻率，開啟磁場通道，她就能過去了。
可是何之初毫不猶豫地駁斥了她最後的念想。
顧念之上前一步，揪住何之初的衣襟，惱怒地說：“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能？！我自己過去肯定沒問題！——你和溫守憶就是來去自如！”
何之初握住她揪住他衣襟的手，拽了下來，淡漠地說：“因為他們沒有標記你的人體磁場資料，所以無法讓你進入他們開啟的磁場共振通道。”
“人體磁場資料？！”顧念之嘴角抽了抽，高能物理方面的東西完全不懂，真是讓人很絕望啊。
“你知道人體也是有磁場的，雖然很微弱。”何之初抬起拿煙的那隻手，凝視著顧念之嬌俏靈動的小臉，“每個人的磁場不一樣，就像DNA，也是每個人體獨一無二的標識。”
“磁場共振儀最大的功能就是識別磁場頻率，包括人體的，自然界的，還有時空磁場的頻率。”
“當磁場共振儀開啟磁場通道，只有它能識別的人體磁場，才能透過它開啟的磁場進入到對面時空。”何之初涼薄的唇微翹，露出一個譏誚的笑，“而對面的磁場共振儀，這麼多年一直處於秘密研究之中，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標記你的人體磁場，你就離開了他們的世界。所以就算他們開啟磁場通道，你也無法過去。”
顧念之如遭重擊，整個人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還要標記人體磁場？！”
“當然。不然你以為磁場共振儀就那麼厲害？只要開通了隨隨便便千軍萬馬都能過去？”何之初平靜地看著她，“這些話，我父親不會跟你說，但是我不想瞞著你，給你虛幻的希望，和不切實際的幻想。”
顧念之的表情陰晴不定，她握了握拳，很快找到漏洞，冷笑說：“你別忽悠我，你們這邊也沒有標記過我的人體磁場資料，為什麼能把我擄劫過來？”
何之初挑了挑眉，“不，我們這邊有標記過你的人體磁場資料。”
“什麼？！”顧念之大驚失色，“什麼時候標記的？！”
“……七年前，你被送過去的時候，你的人體磁場資料就被標記在那臺磁場共振儀裡。”何之初憐憫的看著她，“那臺磁場共振儀，就是我們後來搜查到的磁場共振儀，也是我們一直在使用的這臺磁場共振儀。”
顧念之瞪大眼睛，“七年前……？！”
“對，還記得那場車禍嗎？我追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你坐的車消失在大火裡。你的父親在火中狂笑……”何之初沒有再說了，扭過頭，移開視線。
他親眼看見大火吞噬了那輛車，車裡的小姑娘，還有仰頭狂笑的顧祥文……
他還以為她和顧祥文一樣被燒死了。
後來他父親何承堅佈下天羅地網徹查，才發現高能磁場的異動，以及搜查到那臺藏匿在附近的磁場共振儀。
在這邊高能物理學家的幫助下，他們終於確定那輛車沒有在火裡被燒燬，而是去了平行時空。
“我的父親在火中狂笑……”顧念之眼神閃爍著，張了張嘴，想多問幾句，但很快又改變了主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怎樣，我都不能過去了，是不是？”顧念之走過去，從何之初手裡拿走那支正在燃燒的香菸，用力扔到大海里，說：“以後別在我面前抽菸！我不喜歡！”
“可是霍紹恆在你面前抽菸，你好像沒有不喜歡。”何之初兩手拍了拍，撣掉一點菸灰。
“對，因為你不是他。”顧念之說完，掉頭又進入了賭廳。
何之初抿了抿唇，盯著那已經闔上的落地窗，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最知道如何往他心裡扎刀。
所以他好像真的只有習慣就好。
……
顧念之滿腔怒氣回到剛才的賭桌前，發現那個克格勃王牌面前的籌碼已經堆成了小山。
而那個美豔的克格勃之花琳達正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上，一手撐著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