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勒眉心重重一跳,暗忖這溫守憶怎麼回事,她難道知道萊因茨的真實身份?
這不可能啊……
萊因茨的真實身份絕對高度保密,連CIA的一般探員都不知道。
而且洛勒記得自己昨天只說了萊因茨是他朋友,是德國的公職人員,並沒有說別的……
他於是不動聲色的反問:“你什麼意思?萊因茨的什麼真實身份?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溫守憶說完就後悔得恨不得咬斷舌頭。
她暗暗叫苦,怎麼能一時忘形,把這件事說出來呢?
可是看著顧念之坐在二樓的包廂裡,跟萊因茨交頭接耳,不時掩面嬌笑裝腔作勢的樣子,實在刺眼睛。
洛勒見溫守憶盯著顧念之的方向不說話,沉下臉又追問:“溫小姐,你已經是我們洛勒集團的成員了,難道還要對我這個董事長保守秘密嗎?”
溫守憶回過神,知道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而且她不清楚這邊的萊因茨到底是什麼身份,萬一跟那邊不一樣呢?
可就算不一樣,顧念之也絕對認得這個人是萊因茨,對他早有警惕。
不管洛勒和萊因茨的計劃是什麼,肯定不會成功。
他們不知道,顧念之這個人看上去跟小白兔一樣可愛無害,其實內心狡詐,智多近妖……
溫守憶靈機一動,突然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洛勒,這也算是她的“投名狀”吧。
因此她含笑轉頭看著洛勒,朝他眨了眨眼,撲閃著細長濃密的睫毛,說:“洛勒先生,您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洛勒:“……”
他不是忘了,他是根本不知道!
誰會在意一隻實驗室的小白鼠以前是做什麼的?
更何況還是一隻實驗“失敗”,被放棄在孤兒院的“小白鼠”。
但是洛勒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笑得依然優雅淡定,溫和地說:“……願聞其詳。”
溫守憶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含含糊糊地說:“我以前是給華夏帝國的何之初少將做生活秘書,也曾經是他們秘密部隊中的一員。我們的資料裡……有這位萊因茨先生。他的真實身份,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哦?是嗎?”洛勒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你能說詳細點嗎?在你們的資料裡,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溫守憶愕然挑了挑眉,“您不知道嗎?洛勒先生?他不是您的朋友嗎?”
“對,他是我的朋友,我也知道他是德國的公職人員,僅此而已。”洛勒說得滴水不漏,重複著自己昨天的介紹。
溫守憶回過神,在心裡權衡了一番,決定賭一把,就當這邊的萊因茨跟那邊的萊因茨是同樣的身份職位,如果錯了,她可以推脫是華夏的情報有錯……
這樣想著,溫守憶大著膽子說:“洛勒先生,實不相瞞,在我們華夏帝國秘密部隊的資料庫裡,這個萊因茨先生,是德國聯邦情報局的精英探員,也是他們局裡一把手的接班人吧?”
洛勒心頭大震,臉色都變了。
這麼隱秘的身份,居然已經被華夏帝國知道了!
“……那顧念之呢?她是怎麼知道的?”洛勒的聲音急了起來。
溫守憶心頭大定,明白自己賭對了,臉上的笑容更加舒緩,淡淡地說:“她曾經是何之初少將的未婚妻,連我都知道了,你說她怎麼會不知道?”
洛勒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溫守憶。
溫守憶見狀,眼珠一轉,獻計說:“不如這樣,您先把萊因茨先生叫出來,跟他交個底,這樣他有準備,不管你們的計劃是什麼,都不會影響。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麼……”
洛勒這時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站起來說:“我有事出去一下,溫小姐稍等。”
他從包廂裡出去,回到自己的車裡,關上所有的車窗,讓保鏢站在車周圍為他警戒,自己開始跟萊因茨聯絡。
萊因茨剛給顧念之講完他們局設密匙的規則和邏輯。
因為顧念之比較精細敏銳,萊因茨這一次使了渾身解數,才回答完顧念之層出不窮的問題,說得口都渴了。
他拿起一瓶維他水汩汩地喝起來。
這時他藏在耳朵裡的微型藍芽耳麥響了。
萊因茨不動聲色接通了,輕輕咳嗽了一聲。
洛勒聽見這聲咳嗽,知道電話是通了,立刻壓低聲音說:“糟了,顧念之在做戲!我剛剛得到訊息,她根本認得你!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