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派最會裝可憐,讓他們抓住把柄,他們會立刻將話題帶偏。”
謝清影是個成熟的企業家,她不會跟錢過不去,但也不會跟何之初過不去。
何之初肯定會反對對美國屈服,交出秦瑤光,她當仁不讓會幫何之初。
……
顧念之回到自己公寓,一籌莫展地回到自己臥室,趴在臥室裡粉紫色的貴妃椅上,長長嘆息了一聲。
心亂如麻,一時想著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些大佬相信她,讓她來幫著給何承堅做手術呢?
一時又想,也許不是什麼大手術,別的醫生也可以的,她不用親自出馬。
就在這種左右徘徊的心緒中,顧念之睡著了。
……
早上九點半,何之初醒了過來。
臥室裡很安靜,厚厚的遮光窗簾不僅擋住了光,也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當然,何家大宅這個位置鬧中取靜,根本聽不見遠處大馬路上嘈雜的車水馬龍聲。
略帶昏暗的光線裡,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謝清影低著頭的側顏。
他凝視著她挺直秀麗的鼻樑看了一會兒,從床上坐起來,“清影你回來了。”
謝清影抬頭,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笑著說:“回來了,你睡好了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何之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用了,我父親馬上要做手術了,我得趕去醫院。”
“我可以幫你去醫院看著,你再多睡一會兒。”謝清影留神打量何之初,見他雖然睡了一覺,但是臉色更蒼白了。
“我不困。”何之初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
九點四十五分,何之初和謝清影一起,坐著他的專車來到軍部總醫院。
何承堅的病房在醫院大樓最高層的特殊VIP病房。
何之初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好幾個生活秘書等在那裡了。
“何少。”
“首長。”
一個個跟他打著招呼。
何之初跟他們一一握手示意。
這些人中,有他自己的生活秘書,有何承堅的生活秘書,也有軍部那些常務委員的生活秘書,都在這裡等候訊息。
這一層的走廊被嚴密封鎖起來,閒雜人等不能擅自進入。
護士過來做手術前準備,都要經過嚴格的安檢程式。
能到這裡來的每一個醫生和護士,都是經過等級最高的政審的。
何之初和謝清影坐在病房前的長椅上,看著護士和醫生進進出出。
很快,手術室門前的紅燈亮了,顯示出“手術中”的字樣。
何之初的心也跟著亮起了紅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手術區域裡安靜異常,其實是手術的正常狀態,但是何之初的眼皮卻開始無意識地跳了起來。
他忍了一會兒,低聲問身邊的謝清影:“到底是左眼跳災,還是有眼跳災?”
謝清影微怔,繼而笑了起來,“何少你也相信這個?太迷信了吧?”
何之初苦笑著撫了撫自己的眼皮,“希望是迷信。”
……
手術室裡,一個主治醫生正在電腦前進行伽馬刀手術。
伽馬刀雖然叫“刀”,但其實並不是實物的手術刀,而是用放射性元素鈷-60發出的伽馬射線對病灶進行大劑量照射,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
何承堅的病情是在顱內,除了老年人普遍有的冠心病、高血壓,還有腦梗阻以外,他的大腦裡還有一個小小的腫瘤,壓迫了血管。
他現在越來越容易暈倒,就是因為這個腫瘤長得越來越大,對腦血管的壓迫也越來越大。
但這個腫瘤並不是惡性腫瘤,而是良性的。
理論上說,只要用伽馬刀切除這個腫瘤就能治癒。
但這只是理論,真正要做到切除這個腫瘤,不傷到旁邊的重要血管,就需要非常精確的定位。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可以清晰描述定位的精確度。
坐在彩色顯示屏前的幾個醫生緊張地盯著手術進展情況,額頭上冒出密密的汗珠。
因為一個不慎,碰到了血管,何承堅大概會當場死在手術室。
他這樣的身份,是不允許出紕漏的。
主治醫生盯著彩色顯示屏上的手術進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個小時過去,他的雙目通紅,心臟越跳越快,耳膜甚至能聽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