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大家都要忙起來了。
肖夜笑著說:“顧小姐說哪裡話,是我感謝顧小姐才是。在家裡這些天真是把我鬱悶壞了。”
“啊?是嗎?還是相親?”顧念之記得肖夜偷偷給她打電話,希望提前銷假回來上班。
肖夜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是啊,相個沒完沒了,我連那些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就記得每天忙忙碌碌在各家酒樓裡來來去去。”
顧念之笑得肩膀都抖了起來。
肖夜這樣的大美人,就算知道她工作特殊,能打會殺,喜歡她的男人也不會少。
家世好,長得美,年紀輕輕就是上校軍銜,本身又有能力,人品又好,只有瞎了眼的男人才會把這樣的相親物件拒之門外。
但是能被她看上的男人,大概會很稀有了。
顧念之忍不住想到了俄國的克格勃二把手弗拉基米爾。
他對她確實是有感情,但是她卻不能對他有感情。
就算有,也得掐了。
身為軍人,而且是紀律部隊中的紀律部隊,如果連自己的感情都管不住,怎麼保家衛國?
顧念之覺得肖夜對弗拉基米爾並沒有特殊感情,只是想到弗拉基米爾的一片痴心,還是希望肖夜的身份能夠永遠保密下去,不要被弗拉基米爾發現了。
這樣至少還能在他心裡保留一份美好。
因此顧念之不再提起這個話題,笑著說:“我明天就正式入職了,你是不是可以歸隊了?”
她成了議會上院的首席法律顧問,會有自己的安保人員。
肖夜只是在過渡時期被霍紹恆借出來保護她。
可現在塵埃落定,顧祥文夫婦的遺體都葬入了國家烈士公墓,顧念之想不出什麼理由,讓肖夜還跟著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是,肖夜這種人才,顧念之覺得跟著自己只做保鏢實在是屈才了。
肖夜倒不在乎是不是屈才,對於她來說,霍紹恆的命令就是她必須要遵守的命令。
“霍少命令我跟著顧小姐,這裡就是我的崗位。”肖夜淡定地說,“雖然跟著顧小姐確實很舒服,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我無權挑三揀四。”
顧念之噗嗤一聲笑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肖夜你別這麼嚴肅。”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來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
顧念之去了霍紹恆的官邸,肖夜回了自己宿舍。
……
“回來了?”霍紹恆從電腦後面探出頭來,看了一下顧念之的臉色,“怎麼了?那個遺囑執行人有問題?”
“沒。”顧念之走到他身邊坐下,將頭擱在他肩膀上,順便把放著粉鑽冠冕的錦盒塞到他懷裡,惆悵地說:“那是我爸爸十八年前立的遺囑,其實已經不作數了。我看,我爸立那個遺囑最主要的作用,是為了這個……”
她拍了拍霍紹恆懷裡的錦盒。
霍紹恆將她攬入自己懷裡,一手握著錦盒,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沉吟良久,親了親她的額頭,說:“看來你父親未雨綢繆很久了。”
“我感覺怪怪的。”顧念之側了側頭,“你看看這個粉鑽冠冕,裡面像是能藏東西的嗎?”
霍紹恆看了她一眼,“為什麼這麼問?”
顧念之就把顧祥文十八年前那份遺囑拿了出來,“你看看這個……”
那份遺囑很短,重要內容都在一句話上。
“我的全部財產清單,一直伴隨在我女兒顧念之身邊。”
霍紹恆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岳父大人真的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顧念之從霍紹恆嘴裡聽到“岳父大人”四個字,覺得很是稀奇,偏著頭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一臉的理所當然,勾了勾唇角,笑著說:“是啊,就這麼一句話,萬一他的這份遺囑被人拿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財產。”
就連律師都不清楚他的家底。
霍紹恆的目光又移到被顧念之塞到他懷裡的錦盒上,拿起來放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若有所思地說:“你是認為,一直伴隨在你身邊的,就是這個鑽石冠冕?”
顧念之挑了挑眉,“難道不是?”
如果她沒有記錯,她父親顧祥文是在立遺囑的那一年,在佳士得拍賣行用天價拍下這頂粉鑽冠冕,當做她的週歲禮物。
一看就是能夠當做傳家寶,相伴她一生的珍貴首飾。
霍紹恆卻眯了眯眼,湊到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嗎?”